陆霁安没回头,但容央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小子有点生气。

    可是生哪门子气啊?

    容央放下瓜子,走到屏风边上看他换衣服。

    陆霁安一把拢好衣襟,竖起的发也披散了下来,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

    容央那一双眼儿巴巴瞅着他。

    “你很想知道?”

    “我就是好奇,很少听人说起过。”

    “他叫陆衍。”

    陆霁安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十六岁考的进士,师承曾经国子监祭酒,如今的太子太傅。”

    “那好厉害啊,那夫君你呢?”

    陆霁安绕过她,“我自小在军营。”

    “啊?那你跟弟弟不熟?”

    “熟,也不算熟,少时还常常在一块,去军营后,三年才见一次,还得回京的时候。”

    “那你们也不通信么?”

    “一来一回,一年也写不了几封,何况不了解那边的情况,久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容央啧了一声,“有手机就好了,每天都能联系。”

    “首鸡又是什么?没听过。”

    “就是,我打个比方,倘或将来有个小方块,你随便点两下,就跟能千里之外的人聊聊天,还能把现在做什么框出来,跟画一样发给对方,这个就叫手机。”

    陆霁安蹙眉,“又是你梦里梦的?你倒总是梦一些灵异怪志的东西。”

    容央跟他说不清,他们隔着另一个时空的距离,她都不分谁算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