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饮下最后一口茶水,推开西厢房的门走进去。

    司理理坐在床上,换上了干净的衫子,头发盘得整整齐齐,虽然眼睛里还有掩饰不住的惊魂未定,不过精气神比起才从监察院出来时好多了。

    见他进来,司理理平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成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这很正常。

    没人告诉她他是谁,叫什么,哪儿人,跟她有无关系,为什么救她。

    刚才她试着问仆役,结果俩人理都没有理她,过后她才想通,这里是鸿胪寺下辖的礼宾院,那位楚大人八成是外国使节,这种地方打杂的仆役,怎么敢跟她一个北齐暗探多嘴。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先简单地做下自我介绍吧。”

    楚平生坐到她对面的圆凳上:“我叫楚平生,西胡大宗师之徒,未来草原的王,此次来庆国的目的是为游学。”

    西胡大宗师?

    西胡也有大宗师了?

    司理理十分惊讶,不过很快又面露恍然,怪不得他敢跟监察院作对,原来有如此深厚背景。

    “那你救我出来……”

    “救你出来的目的吗?你觉得呢?”

    司理理:“……”

    她是北齐密探,他是西胡大宗师之徒,救她出来是为……西胡要跟北齐联手抗衡南庆?

    可他的做法相当于在庆帝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不,把监察院的牌子都砸了,千人的黑骑直接给白猿干死五分之一,这是全国都要闻名的大动作好么。

    如果不是上面的原因,那是……

    楚平生知道她是南庆皇族遗孤?知道她是北齐皇帝战豆豆的闺中密友?还是说为牛栏街刺杀案而来?

    “看伱眼珠子转啊转的,想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