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时冷冷淡淡,半道上又偷摸上来,要不是他开口说话,冯蕴大概以为这是在做梦……

    裴獗不是这种郎情妾意的人。

    她审视般微微眯眼,将裴獗从上到下打量一通,笃定地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裴獗嗯声。

    冯蕴松口气。

    “什么事让大王如此为难?”

    裴獗低头,将她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在掌心,忽地唇角一挑。

    “思念蕴娘。”

    冯蕴手一颤。

    混身上下都觉得僵硬了。

    这太不像裴獗了。

    她忽地有些不好地猜测,“是不是阿元出事了?你不用瞒我,有什么就说,别装神弄鬼的,吓人。”

    裴獗喟叹一声,掌心捏得更紧,轻抚一下她的鬓发,低头看她。

    “不放心蕴娘独自上路,前来相送,这很难理解?”

    冯蕴点头:“很难。”

    裴獗:……

    两个人眼对眼。

    裴獗踌躇道:“怪我以前给你的印象太差。”

    冯蕴扬眉,“你现在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