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走神。

    “在想什么?”

    “想将军……”冯蕴看着他,慢吞吞侧过身,颤颤巍巍从他那偾张得惊人的身躯上鱼儿似的滑过去,“想将军是在哪里习得的这一身……对付女子的手段?”

    要是他有过很多妇人,为何又没有半点留连花丛的艳闻传出?

    一个流连花丛的浪子,又怎会专心对她一人?

    她寻思着,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变了。

    裴獗一言不发,伸手将她抱回来。

    冷飕飕看着她,黑眸微沉,“难道不是蕴娘教的?”

    冯蕴语塞,身子贴着他火热的胸膛,被那股仿佛要将人融化的力量烫得一个哆嗦,长长呼吸一下。

    “话不可这样说……”

    她想反驳,裴獗没有给她机会。

    高大的身躯倾盖下来,她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被他的身形衬得无比娇小。

    他的动作很慢,也不像平常那样高冷疏离,粗重的呼吸里,好似有一种咬牙切齿的火气,直至她的极限,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蕴娘?”他低沉的声音,“可准备好了?”

    冯蕴大口大口的呼吸。

    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有难度……

    他们确实是不匹配的。

    而她本就紧张的心弦,被他问得高高吊起……

    她知道他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