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从不刻意去想,可脑子里总会时时浮现她被裴獗压在身下欺负的情形,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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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大帐,萧榕的气还没有消,看着冯莹苍白着脸的小可怜样子,更是不满:“皇兄怎会这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阿莹,你有没有发现,皇兄他变了……”

    冯莹神情凄楚,细声细气地叹。

    “许是陛下太担心阿姊。”

    萧榕咬牙,“又是那个祸害精,她都跟别人了,皇兄怎么还不肯放手?”

    冯莹低头沉默,委屈得几欲垂泪,萧榕又重重哼声。

    “阿莹不要难过,皇兄刚登大宝,又面临战事……朝野上下都盯着他,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你容他缓口气,等理顺了朝政便会清醒过来……有我在,大齐的皇后只能是你。”

    冯莹苦笑,“我不曾想过这些,只是担心陛下的身子。要是阿姊能平安归来,让陛下宽心。我冯莹做不做皇后,又算得了什么?”

    萧榕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柔善,太为他人着想。人善被人欺啊阿莹。”

    说到这里,萧榕好似想到什么似的,气恨咬牙。

    “不行,我得想个法子,一定要阻止皇兄。决不能让他把那个小狐狸精带回大齐,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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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蕴在信州见到了温行溯。

    这是他以前驻守信州时的府邸,安排他住在这里冯蕴不意外。意外的是,府里府外并没有大量的士兵看守,也就是说,大兄是自由的。

    裴獗没有关押他,更没有过多的约束。

    自上次离别,二人已许久未见,温行溯伤未痊愈,腿脚仍有不便,但看到冯蕴进门,硬是撑着桌案站了起来。

    “腰腰……”

    二人相视。

    一个目露惊喜,一个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