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像是装的,倒像是多年朝夕相处的默契。

    但是,怎么可能?

    姜辞忧跟着冯玉平离开餐厅。

    薄靳修也告辞先行离开。

    严父和严老爷子也离开了。

    严枫在餐厅里枯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追了出去。

    “薄先生,请留步。”

    严枫追上薄靳修的时候,正好别墅的院子里。

    薄靳修转过身来,长身立于院中的一棵广玉兰之下。

    今年的广玉兰树开花尤为晚,八月底才彻底盛放,往年这个时候,树上已经结满了果子。

    巨大洁白的花朵在地灯的照耀下,显得清冷矜贵,遗世独立。

    就像此刻站在树下的人一样。

    长身玉立,哪怕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自成一道风景。

    不得不承认,薄靳修身上便是有一种高冷矜贵的气质。

    虽说他们都生来养尊处优,但即便都在金字塔尖,这里的人也分三六九等。

    而薄靳修便是那一等一站在云端,睥睨众生之人。

    薄靳修淡冷的扫了他一眼,声音淡漠疏冷,却压迫感十足。

    “严公子,有何贵干?”

    严枫也在心底鼓足了勇气与他平视:“薄先生,我和辞忧自出生就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笃深,三年前,我们举办了婚礼,当年,也是不少人见证过的。”

    “的确,当初因为一些误会,在领证那天,我临时爽约,我们原本是要领结婚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