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就在石臼后方,垒的厚厚砖石,地板垫高一米,库房外立八个柱子。

    显金上了三步台阶,看周二狗和董管事一人一把钥匙,一左一右插-入钥匙孔,只听“噶哒”一声,子母锁应声打开。

    有点郑重。

    显金余光不经意往左侧窗户瞥了瞥——

    一扇小窗正大大开着。

    窗框写满了邀请。

    显金再看了眼那把高端大气的子母锁。

    咱就是说,刚刚的操作,可能主打一个仪式感吧。

    显金嘴角抽了抽,拍拍董管事的肩,再指向那扇窗,商量道,“等咱把账解决了,给每扇窗钉死一个栅栏吧?”

    董管事探头一看,刷地一下满脸通红。

    陈敷咬了口包子,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活像失了智。

    库房值得一把子母锁,面积比店面大,几十个楠木斗柜顺序排列,扑鼻而来的是浓厚的花椒味。

    有点冲鼻子。

    显金凑近墙壁嗅了嗅,是糊在墙上的椒泥发出的味道。

    “宣纸需要干燥,除了垫高地盘、铺陈青砖,糊椒泥也有大用处。”

    陈敷一边吃包子,一边囫囵和显金解释,三口两口把包子吃完,掏出绢子仔仔细细擦了手和嘴,才跨进库房大门。

    显金多看了他两眼。

    倒不是惊诧于他对宣纸的了解,而是他擦干净手、嘴才进库房——这恋爱脑,其实骨子里对纸业仍有敬畏。

    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