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点点头,了然问,“你是怕我杀了你?还是怕邱地黄杀了你?”

    简单来说,你是怕仇杀,还是怕情杀?

    陈三郎思索片刻后,很认真道,“怕你杀我,地黄哥哥舍不得杀我。”

    显金:...莫名其妙被这对鸳鸳滋了一脸。

    烛火摇曳,黑灯瞎火,陈三郎目光盯向窗棂之外,断袖向来好奇心过剩,黑黢麻孔下,好奇心会呈几何倍数增长,陈三郎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窗外是有人吗?”

    两个人还敲暗号。

    显金点点头,一脸淡定,“是的,我藏了三个情郎在屋顶,一个八块腹肌的佛子,一个风度翩翩的探花郎,一个腰力很好的大叔。”

    陈三郎眸光先是疑惑,“?”再看显金神色认真平静,不由得继而肃然起敬,最后一记小粉拳砸到了显金肩上,“死丫头,吃得真好!”

    显金:...

    对于黄色废料,人们总是选择盲目轻信...

    两个时辰,显金几乎没睡,耳边全是陈三郎在哔哔哔。

    显金仰面朝天,躺在硬板床上,后脑勺垫着陈三郎的荞麦枕,身上盖着陈三郎的蚕丝被,只给他留了一件风骚的丝绸底裤遮肚脐眼。

    耳边时不时响起陈三郎无礼又娇羞的问话。

    “...你平时熬夜吗?”

    显金很困了,深吸一口气,“赚大钱的老板,哪有不熬夜的。”

    陈三郎羡慕,“那你皮肤真好,白白嫩嫩的,掐得出水。”

    显金真的很想睡觉,就算八块腹肌的佛子脱光了,胸膛前只有一串佛珠,跪在她面前搔首弄姿,现在的她都可以色即是空,立刻入睡。

    显金没说话,期待陈三郎自主闭麦。

    陈三郎的声音继续自顾自地响起,“你莫不是骗我的?骗我很狂野,其实私底下什么燕窝、桃胶、美容觉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