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制作八丈宣的最新配比,虽然还没彻底成,但已经很接近了,除却烘干后纸边稍显毛躁,竖边纹路不好看...按这个配比制纸,狗爷可以带着七七七和小曹村的伙计们做起来了,也叫南小瓜好好把成本底子摸清楚,别咱们辛辛苦苦做贡品,结果做成赔本赚吆喝。”

    显金将信笺口封好火漆,郑重地递给锁儿,“务必,务必,务必,亲手完整地交给狗爷。”

    锁儿郑重地将信笺藏进胸膛,“我以周二狗完好的右腿起誓。”

    显金:“...”

    有你,狗爷三生有幸。

    “需要请郑大哥陪你去吗?”显金仍旧不放心,小曹村距离宣城府五天四夜的来回,显金害怕中途不顺利。

    锁儿惊恐,“孤男寡女,岂能共处一室!”

    显金怒道,“那你去照顾周二狗时,难道还有缕无辜冤魂在旁观吗!”

    锁儿撇撇嘴。

    显金才反应过来:噢,要是郑大哥去,周二狗晚上铁定要陪着喝酒,两天喝七顿,喝得鬼迷日眼的,自然无暇顾忌这只黑胖丫头。

    这该死的,诡计多端的爱情鸟。

    最后还是派了张妈妈一起去,又派了个骡车,把不喝酒光吃肉的郑二也拖去保驾护航。

    锁儿揣着密信跑了,钟大娘揣着密信进来了。钟大娘面色端凝地递给显金,见四下无人,但仍选择凑拢耳朵悄声细说,“陈三郎托同罩房的伙计去栈前送信,说送给三太太孙氏,我私自扣下来了。”

    显金眉梢动了动,接过钟大娘手里的信笺。

    好家伙,这三郎君是有多少黑状要告!

    这么厚一沓!

    她自己写人生自传,都不一定能写到这个厚度!

    显金将信放在桌上,右手随意地搭在信封上,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封口处——看还是不看,这是一个问题,是默默承受猜来猜去开盲盒的心跳,还是管他妈的抛弃掉后世现代人的道德感,搞清楚这三婆孙到底要干个啥坏事...

    显金陷入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