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的五月晌午,已有扑面而来的热息。
十来辆马车停在城墙下。
最后一辆马车里,小胖花花像一坨挂件,挂在显金的右胳膊,双眼红彤彤,脸贴在显金袖子上一阵乱撸,鼻涕眼泪糊成一团。
显金看了眼惨不忍睹的袖子,默默叹口气。
早知道就穿屎壳郎服了。
难得穿件稍稍鲜亮的好衣裳,估计再也洗不出来了。
显金拍了拍小胖花花的脑袋,示意她换个位置蹭鼻涕,“...乖乖,擦这边吧,那边已经不吸水了。”
小胖花花从善如流。
熊呦呦笑眯了眼,逗小胖花花,“等乔山长回来,你显金姐姐就不要你了。”
小胖花花乔宝珠,本来眼泪鼻涕都止住了,一听,“哇”地一声,又开始爆鼻涕。
显金:......
你这和过年的时候,逗小孩说,你妈生了弟弟不要你了,有啥区别!
显金伸手拍了一下熊呦呦。
小胖花花两只胖爪把显金右胳膊箍得紧紧的,一边抽,一边哭,“我能两边住,显金姐姐也能到我们家住啊!”
小胖花花在抽泣的停顿里,脑子动得飞快,迅速给显金薅了一个住处,“我哥哥旁边那个观澜苑一直没人住!”
然后像八爪鱼一样吸在显金身上,“我漪院的西厢房,也必须给我留着!”
显金艰难地从八爪鱼须里伸出脑壳,深深吸了氧气,“留着,给你留着,你前天吃剩下的半斤瓜子也给你留着。”
八爪鱼满意地收回触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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