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宴,吃喝到最后,都是互吹牛逼。
以姑娘为主的宴,到最后也吹牛逼,只是吹牛逼的手法稍微含蓄一点——通过诗词歌赋抒发一下:每天无所事事的生活多空虚,就算买再多的胭脂,睡再多的午觉,听再多的曲子,也无济于事。
整个一凡尔赛。
就...很难评。
不能喝酒的显金听得一度大翻白眼,深恨自己文化水平为何如此之高,连这些酸词烂腐都听得懂。
大家喝得差不多了,就借着熊呦呦的名头要帖子了——“呦呦姐姐,你明日去看浮白,可有陪客?妹妹明日无事,尽可以陪您尽兴。”
说完之后,两只二筒目光炯炯地瞅着显金。
显金非常识时务地双手呈上一张入场木签。
聚会结束,显金送出将近二十张木签,几乎在场的小姐姐人手一张,唯有那位恒记的五娘遗世而独立,众人皆醉她独醒。
显金手里握着今日带来的最后一支入场木签,温和又大气地朝她颔首致意。
客人三两散去,显金和熊呦呦打了个招呼后,带着打着呵欠的花花小宝珠出熊府,预备慢慢悠悠走回去权当消食。
刚拐过墙角,便被一腔倨傲自持的声音拦住。
“贺掌柜。”
显金循声看去,一个袖珍的身影从墙角的暗黑处走出。
显金笑了笑,“恒五姑娘。”
“您可以唤我作阿溪。”恒五娘笑了笑,小方圆脸此时此刻倒显得很和气,“宣纸靠水,便给我取名恒溪。”
显金点点头,“莫不是你还有位妹妹叫恒猕猴桃?”
捣纸浆要放纸药,纸药就是猕猴桃藤的汁液。
恒五娘愣了愣,“这倒没有,我唯有一个弟弟,名唤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