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昭德帝看着眼前的香囊。

    暗影摇头,言简意赅:“贺氏身上除了这个香囊,没别的了;这个香囊里,也没有装任何东西。”

    昭德帝蹙眉:“不要叫她贺氏,她是我徐家的血脉。”

    暗影想起刚才的威胁,不由庆幸。

    说罢便伸手接过那只香囊,还未打开,便闻到一股泥土味...和一股咸味?

    昭德帝问:“这香囊怎么回事?”

    暗影垂头:“公主...说这是忠武侯随身携带的香囊...”

    昭德帝厌恶地丢开:怪不得闻起来一股咸臭味,原来是汗臭!

    “送过去吧——去了就往北边走,胶州湾也有小船等着你们,切记不可回头,千万不能暴露我们如今的藏身之处!”昭德帝强调。

    一连三日,自津州府刀背山向京师城,皆有快马在夜幕中摸黑狂奔,任何人出了屯口的铁刺大门,便不可再进来。

    昭德帝很清楚,他如今胆敢绑了贺显金,与长姐叫嚣,不是仗了那二千名精兵,而是因为他藏得很隐蔽——藏起来,再胆小的狗,也敢狂吠。

    这个据点,必须守住,经不起一点闪失。

    第三日傍晚,显金站在铁栅栏下,观察夜色的浓淡,等了许久,也未等到熟悉的地台震动。

    显金仰起头,深深吞了口唾沫。

    日不练兵,只有两解:一则应战,二则撤军。

    不多时,地窖之上依次点亮火把,一支烧得最旺的火把停在了铁栅栏之上,紧跟着门板锁被打开,两个围着围裙、身强体壮的婆子顺口子滑溜下来,一左一右将显金提溜到了地上,又一个摁住显金脖子,一个掐牢显金双手,一路将显金押送至屯口碉堡之上。

    高处凭栏望,昭德帝身披斗篷,站于土墙内壁,听到响动,昭德帝转过头,朝显金激动地挥挥手:“你来了?来来来,上前来!”

    身后的婆子松开显金的手和脖子。

    显金走到昭德帝并肩之处,低头俯视,地面上车水马龙、灯火通明,几十个马车依次上货和上人,四五个宫妃打扮的女子和七八个大大小小的男女孩童分批上了马车。

    身着尼姑长衫的陆皇后,牵住哆哆嗦嗦的奉元元往最后一架马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