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徽点头。

    说完铺子正事,显金有条不紊地再提一些闲事:“那个街混子是什么来头?店宅务小哥哭哭啼啼介绍完铺子,就被两个哑卫拖下去了,据他所说,好像有什么高门大户的小姐要教训我?”

    显金眨眨眼睛:“宝元哥哥,人家害怕。”

    乔徽:...就他妈知道“宝元哥哥”那个梗没那么容易过去!

    乔徽并不打算瞒着显金,三言两语将周亦雾的事说清,一声冷笑:“...如今姑母和姑丈,或许正在与黄参将聊婚事呢——她得了这样忠心耿耿又唯命是从的夫君,岂非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周亦雾?

    那个声音脆生生的小姑娘?

    不是一口一口一个“宝元哥哥”的蒋家表妹?

    显金五官扭成麻花。

    再肮脏的商战她都懂,什么开水去浇对手的发财树啦、什么去偷对手的碎纸机啦、什么在对手食堂里下点巴豆啦...她都能理解。

    她现在有点看不懂宅斗了。

    所以蒋家表妹只是脆生生小姑娘放出来的烟雾弹?

    高端的宅斗,往往需要更为冗杂的表现形式...

    显金啧啧称奇,摇摇头:“复杂,真的复杂;斗不赢,真的斗不赢一点。”

    乔徽顺势接话:“咱们乔家可没什么好斗的——你看宝珠那傻样。”

    显金:?

    远在阁楼呼呼大睡的宝猪一巴掌拍晕八个蚊子,眯着眼嘟囔:“哼,看老娘的泰山大掌!”——尽显猪态威武。

    显金摆摆手:“什么一五得五、二五一十的,这些小事你自己好好处理。我很赚的,一个时辰上上下下就是十两银子的!”

    乔徽卑躬屈膝:“是是是!以后再也不拿这些小事烦贺老板,都是我的错,我悔过。”

    乔徽抬头看了眼快要走到的内院,笑眯眯:“要不,贺老板再陪我走十两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