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后。”

    永安宫,晦暗不明的烛光照耀在卢植的脸上,卢植神色刚毅看着坐在凤榻上风韵犹存的太后何氏身上,卢植眼中没有一点的邪念,甚至,对于眼前的这位太后,卢植心中除了对于这个女人的不满不屑之外更多的是忿恨!

    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毁了原先大好的局面,让其兄长何进命丧黄泉,如果有可能的话,卢植当真是想斩了眼前这个祸国殃民的女人,但是眼下时局不许!

    “尚书,可怨恨本宫。”

    “臣不敢。”

    卢植依旧是抬头看向太后何氏,声音刚直,太后何氏心中微颤,最后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到宫中后,她经过一日的深思,自然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但是事已至此,已无可挽救,且她乃一国太后,岂能有错,平复好心境后,太后何氏遂把目光落在卢植身上道:“尚书言之不敢,心中怕是有怨言....”

    “有怨言好....”

    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当陈煜把兄长的虎符交到卢植手上的时候,太后何氏再怎么愚蠢也当知卢植是可信之人,如今她唯一希望则是落在卢植身上,她不求其他的,唯一希望,则是自己的儿子能坐稳天子之位。

    遂命人把少帝刘辩带到永安宫中,待皇帝一脸茫然来到永安宫中,见到自己的母后,连忙请安行礼,便跟个木头一样站在其母身边,经历过今日的事情后,刘辩的心性发生了变化,稍微显得沉稳了一些。

    人只有经历过大难之后,方能有显着的成长进步,如今的刘辩便是如此。

    见到皇帝如此,卢植心中不由的暗自点头。

    “跪下!”

    忽然,太后何氏朝着皇帝呵斥,少帝刘辩虽有些茫然,但他听自己的母亲的话,随之跪下,跪在了太后面前,见状,卢植眉头微微一皱,紧接着就听到太后何氏的话后,心神大震,只见太后何氏看向甪卢植略显羞愧,声音略显凄凉道:“尚书勿忧,本宫有一事求尚书,尚书莫要急着拒绝。”

    太后何氏不得卢植开口,便直接打断卢植,紧接着说道:“兄长已逝,朝中多是鹰视狼顾之辈,陈叔弼得兄长信任,本宫信他,他信尚书,把虎符交到尚书手中,本宫亦信尚书。”

    “今本宫与皇帝孤儿寡母无所助,本宫请尚书为天子师,执掌天下兵马。”

    卢植微微颔首,只是为天子师,有些超出卢植的意料之外,如今纵然太后、天子不言,他都要争一争这大将军之位,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江山社稷。

    见卢植点头应允,太后何氏心中稍微宽慰了不少,遂看向跪在地上的少帝刘辩道:“皇儿,汝向尚书磕头,今后尚书为汝之仲父。”

    就在太后何氏话音落下的时候,卢植倏然抬头,瞳孔猛的一缩,震惊的看向坐在凤榻上的太后何氏,就在卢植震惊愣神之际,少帝刘辩则是恭敬的朝着卢植磕头并喊了一声仲父。

    闻言,卢植回过神来,连忙躬身把天子给搀扶了起来,看了一眼太后何氏又看了一眼有些茫然无知的天子,卢植轻轻为天子弹去身上的灰尘,卢植侧开身,拱手作揖,声音凝重道:“臣卢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