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图,错矣。”

    在邺城中,一人手中提着酒,轻轻摇头,面对着自己的好友,他丝毫不曾留给逄纪半分的面子,直接言逄纪错了,只是逄纪则是认真的注视着眼前的人道:“奉孝当真要离去乎?”

    “自然。”

    得到答案的逄纪忍不住的叹息,阳瞿郭嘉之才,他自是清楚,不然也不会邀请郭嘉一同前来投靠袁绍,只是如今自己的这位好友要离去,他亦是没有办法挽留,到了嘴边的话,一时间却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为何。”

    再多的话到了逄纪的嘴边只是化作为何二字,闻言,郭嘉起身,认真的注视着逄纪道:“他袁绍只是不过是欲要效仿周公礼贤下士罢了,但是却不知道用人的关键是什么,事情头绪多的时候却是很难抓住关键的问题,喜欢谋划但却没有决断,想与他拯救天下大难,成就霸业,难矣......”

    随着郭嘉的话音落下,本还想要劝说些什么的逄纪瞬间哑然,袁绍的毛病他们这些人何尝看不出来,只是他们认为,这种毛病无伤大雅,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害罢了,只是不曾想到这个毛病在郭嘉这边竟被无限放大。

    道不同不相为谋

    莫名的在逄纪的脑海中冒出这几个字眼出来,良久后,逄纪只是叹息一声,起身直接离去,身影随之消失在漫漫的长夜,月光高悬在空中,为逄纪送行,亦是于他们二人的交情到此为止。

    “袁绍?”

    “不过尔尔。”

    待逄纪离去后,郭嘉举起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他待在这边的时间已经有月余的时间,这些时日,他算是已经看透了袁绍的为人,知道袁绍并不是自己所想要寻找的明主,既非自己所要寻找的明主,留在此处又有何意义?

    浪费自己的时间罢了。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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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寿!”

    张紘看着地图上,孙坚所指的地名,顷刻间便立即明白孙坚的打算,随之就见到张紘眉头紧蹙,言道:“主公攻取汉寿,无非是想要拿下作唐、零阳、兖县三地,从而占据水脉蚕食南郡,只是武陵郡水匪纵横,恐怕会牵扯住主公的兵力。”

    孙坚的打算并非有错,在张紘看来,孙坚非但无错,而且极为正确,在用兵一道上,孙坚则是出乎意料的让人觉得惊讶。

    闻言,孙坚面色凝重的点头,正如张紘所说的那样,如今的武陵郡所顾忌的并非是其他人,而是在武陵郡中占据水脉来去自如的水匪,这些水匪才是他们的心腹之患,如果因为这些水匪牵扯住孙坚的兵力,并且让占据南郡的刘表反应过来后,那么他孙坚恐怕要面对的则是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