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中山郡国安都城郊外

    连绵不绝的营帐如同叠嶂的山峦一般,交织错落在人的视线中。

    中军帅帐内

    公孙瓒坐在主位上,眼神变得极为的难看,在这一刻,他终于反应了过来,袁绍这是把他公孙瓒当成棋子了,纵横在幽州,并且让乌桓等外族小儿止啼的白马将军如何能容忍的了自己被人所戏耍,这等耻辱必须要用袁绍的鲜血来洗刷才能洗尽!

    “传吾令,倾巢而出!”

    “唯!”

    随着公孙瓒的命令下发,无论是驻扎在河间的兵马还是滞留在幽州的兵马如今都开始纷纷的动了起来。

    坐在帅帐的公孙瓒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当初刘备背叛他的时候,他尚且未曾感到如此的愤怒,在他看来刘备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罢了,而且一个小小的平原郡于公孙瓒而言亦是无伤大雅的存在,只要他能攻下冀州,届时兵临平原郡,刘备自当会感到后悔。

    但是如今冀州变成袁绍的地盘,甚至可以说韩馥的离去并未对冀州产生任何的动荡,韩馥身为冀州刺史,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公孙瓒想到此处,阴沉的脸庞上闪过一抹担忧,当初他安排刘备驻兵在平原郡就是为了提防住袁绍,如今袁绍坐拥冀州,并且得到冀州士族的相助,无疑会对他造成极大的麻烦,甚至南下逐鹿中原的计划会因为袁绍而胎死腹中,这样的念头一起,公孙瓒就怎么就无法遏制住,心中越发的感到不安。

    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袁绍还未彻底在冀州站稳脚跟,就立即倾尽自己的全力攻打下冀州,届时纵然袁绍是神仙下凡亦是无可奈何!

    ........

    徐州彭城

    身为徐州刺史的陶谦,年近甲子之龄的陶谦,满头已是白发,脸上的皱纹犹如褶子一般几乎可以夹死蚊虫,当他得知袁绍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冀州,而原来身为冀州刺史的韩馥灰溜溜的从邺城离去,陶谦则是颇为感慨道:“元龙,汝言这韩公节还能活多久。”

    随着陶谦的话音落下,站在陶谦面前的一个中年男子,面容俊秀,剑眉星目端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他便是原沛相陈珪之子陈登-陈元龙,陈登者下邳淮浦人士,自幼聪慧,全方面人才,无论是内政还是用兵上都有独特的见解,陈登犀利的眼睛悄悄看了一眼陶谦,心中则是觉得颇为的可惜,如果陶谦在年轻一点,说不定他就会全心全意的辅佐陶谦,去逐鹿中原,争夺那张让天下人都为之痴迷疯狂的龙椅。

    “府君,韩公节若能就此离开冀州,兴许能多活几年,若待在冀州,恐活不过今年。”

    陈登虽未曾离开过徐州,但是天下之事,他亦是时常关注,在他看来袁绍此人狼子野心亦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只是如今的世道这样子的人有错吗?

    无错矣.....

    甚至陈登敢断言,如果陶谦再年轻个三十岁,这天下群雄的必定有他一人,只是如今的陶谦年事已高,已经没有多少人好活了,于他而言,这身后名比之眼前的利益更为重要,君不见陶谦的两个儿子陶商、陶应二人如今都尚未有功名在身,他们二人都尚且未曾踏入仕途中,其父陶谦身为徐州刺史,让自己的儿子谋求一官半职的又有何难,只能说,陶商陶应二人完全不足以支撑起陶谦所打下来的基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