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言之无奈

    命如草芥,言之可弃

    身为东郡太守的乔瑁终究未曾等到来自于曹操的援助,这一日,深夜时分,乔瑁心中不曾安定下来,来回在营帐中踱步,双手负在背后,乔瑁心中只感觉到一阵的烦躁,心头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来,只见乔瑁紧随着不断的看向营帐外,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到了子时,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映照出营帐外数道人影出来,见到为首之人时,这位东郡太守瞳孔猛的一缩,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刘公山!”

    从乔瑁口中说出来的话,带着些许的恐惧,只因为眼前之人腰间的利刃已经握在手中,利刃闪烁着寒芒,剑刃上带着殷红的血渍,见到手持带血利刃的刘岱时,乔瑁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数步。

    “元伟兄,汝不敬上位,不知国家大义,枉顾黎庶生死,今日合该有汝一劫。”

    兖州刺史刘岱面容上带着些许戏谑的笑容,乔瑁现在的样子正是他所想要看到的,他亦是想要知道一向清高自傲的乔瑁在面临生死之危的时候,是否还是能保持住原来的清高自傲,如今见到乔瑁的这副样子,刘岱只觉得心中无比的痛快,原来在这么清高自傲的人在面对着生死的时候,还是会感到恐惧,不过似乎是刘岱眼眸中的讥讽不屑刺激到了乔瑁,只见这个时候乔瑁却是挺直了腰杆,随之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的望着持剑而来的刘岱,以及刘岱身上的陈留太守张邈、山阳郡守袁遗道:“汝等欲要撕毁同盟之誓乎?”

    随着乔瑁的话音落下,站在刘岱身后的张邈、袁遗二人面色一变,心中一时间升起退却之意,世祖在洛水之誓已过近二百余年,两百的时间这个早已经根深蒂固,他们这些人都是向上天发誓过,如今却是要违背誓言,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反观刘岱则是摇头笑道:“乔元伟汝不必大放厥词,汝有此一劫自是咎由自取罢了。”

    对于誓言,刘岱丝毫不放在心上,只要日后自己能成为霸业,又有谁会记得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史书从来都是胜利者所写的,至于失败者只能被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而他乔瑁注定要成为尘埃!

    不过........

    刘岱忽然回首看了一眼陈留太守张邈、山阳郡守袁遗,眼神中的警告之色一览无余,似乎在他说如今他们已经上了他刘岱的这条船,想要下船可是要想好得罪他刘岱的下场!

    似乎是刘岱的警告起了作用,张邈、袁遗二人瞬间驻足,二人的视线落在乔瑁身上皆叹了一口气,他们亦是不想杀了乔瑁,只是如今大势所趋,他们亦是跟随大势而走,只能说乔瑁命该如此!

    见状,乔瑁面露惨淡之色,他心中亦是明白不可能凭借着三言两语间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他还是想要试试,如今看来,他今日必定要命丧于此了.....

    “刘公山,汝迟早会后悔今日所作所为!”

    乔瑁瞬间心境变得平和,既已知晓自己必死之局,倒不如从容面对,坐在主位上的乔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刘岱,乔瑁的态度转变一时间让刘岱感到极为的不爽,他不应该如此的平静的,刘岱瞬间觉得心情变得烦躁了起来,视线落在乔瑁的身上满是不满,至于乔瑁说的话,刘岱则为不屑的笑道:“汝恐怕是见不到那一日了。”

    随着刘岱的话音落下,只见刘岱持剑逐步上前,眼神中闪烁着危险之色,见状,乔瑁亦是毫不犹豫的拔剑而出,指向刘岱呵斥道:“吾乃东郡太守乃天子所封,汝等乱臣贼子岂定吾生死乎!”

    乔瑁的声音带着愤怒之色,随之就在刘岱等人的注视下,就见到乔瑁把剑架在自己的脖颈上,眼眸中闪烁着自嘲之色,这一辈子的经历如同走马观灯一般在眼前闪过,随之自尽而亡,只是在临终前,乔瑁望着刘岱、张邈、袁遗三人恨恨的说道:“今日吾之下场,便是来日汝等之下场!”

    殷红的血液浸染了整个营帐,从始至终乔瑁就这样伫立着保持着一个动作,目光瞪得老大,似乎他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他们三人,见到这一幕的刘岱三人瞬间楞在那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乔瑁竟然刚烈如此,还未等他们动手,这厮便自尽了,倒是省了他们不少的功夫,不过乔瑁临终前的眼神死死的印刻在他们三人中的心中,久久不能忘怀。

    “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