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先生是四爷的谋士,说的肯定是朝廷上的事情。

    大清向来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

    后宫妃嫔,皇室女眷,都不得妄议朝政,参与朝政。

    她要是躲在帘子后头,听到了不该听的,岂不是犯了大忌。

    这会子,四爷愿意她听,但她不能欣然接受。

    怎么着也得提一提。

    “让你进去就麻利点,哪儿那么多话。”男人不耐烦地朝她摆手。

    “哦,这可是您非逼我听的啊。”若音俏皮地吐了个舌头。

    当真端着一叠糟糕,还有一壶茶,进了里头的屏风后头。

    片刻后,外间就传来男人轻声走路的声音。

    接着,那是一道浑厚的男声,“奴才见过四爷,四爷万福金安。”

    “起吧。”

    “谢四爷。”邬思道起身后,在一旁的圈椅坐下,“四爷,实不相瞒,您昨儿坚持己见时,奴才连包袱都收拾好了。”

    四爷“打算去哪儿啊。”

    “奴才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回乡下。当时奴才以为,您有了自个的思路,身边已经不需要奴才了。但今儿听说您病了,万岁爷让八爷严查刑部,奴才便又来了。”

    “皇阿玛不怕底下人做错事,就怕没人替他办事,他老人家亲口把事情安排给爷,爷要是不接,岂不是拂了他的面子,还显得别有心思。”

    “是是是,还是四爷想的周到。”

    “你啊,既然那留下了,就稳当地做事。”四爷掀开被子下床,从容地走到书案前,翻到一叠米白色的小本,“这是咱们之前查到的太子全部罪证,找个机会,送到老八那儿,咱们也是时候让太子尝点苦头了。”

    早在太子三番两次针对他的福晋时,他便有一百种想弄掉太子的心思。

    偏偏皇阿玛偏心太子,让他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