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老头,颇有气节地道“您居然拿那些乡野粗医,赤脚大夫,与我等太医院的太医做比较,不仅如此,还暗指我等医术不精您可知道,老夫十几岁就入太医院,从医数十载,您简直是侮辱我等的医术。”

    若音对于太医的激烈反应,感到很讶异。

    如果说,他们有好的法子,她不认可还差不多。

    偏偏是些没有依据的土方子,谁知道会不会加重情况。

    “我先声明一下,我府上的府医,是太医院出来的冯太医。娘家的府医,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夫。”

    说着,她微微一顿,道“行医治病,讲究的是医德,你们连个药方子都没有,就拿些土方子来搪塞我,恐怕不合理吧。要说那些土方子,如果有用,还说得过去,你们连自个都说服不了,怎么给大阿哥治病。”

    “要是说服不了自个,奴才又怎会提出来。”

    “好啊,既然你说服了你自己,那就用铁钉,在你自个身上,扎一个伤口,或者在你们的儿孙身上,扎一个伤口,倘若中了七日风,便用你们的土方子试一试,如果有用,再用来给大阿哥治病。”

    若音的目光,锋芒地扫向那些太医。

    吓得那些太医都低垂着头,个个都不敢再说话了。

    尤其是刚刚叫嚣得最厉害的老头,把头埋得更低。

    生怕若音拉他出来,真的要做试验。

    关于七日风,他们也有所耳闻,那可是要命的病,比瘟疫还要可怕。

    曾经在战场上,戚家军就用生了锈的箭羽,对付敌人。

    或者将箭羽插在泥土当中,再朝敌人射箭。

    但凡受了伤的人,十有难活命。

    就算用各种金疮药,拿烙铁烧灼止血,都无济于事。

    所以,做做试验可以。

    却没有人,敢拿自己和子孙的性命开玩笑。

    见状,若音淡淡道“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都不敢尝试的,居然想给大阿哥尝试,未免说不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