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应了声“是”,就带着巧风,亲自动身了。

    一盏茶后,后院的人倒是听话,一个个的,都来得差不多了。

    若音扫了眼底下的众人,不悦地道“人都到了,怎就独独缺了李氏,她人呢?”

    “回福晋,奴才去了李侧福晋的院子,说是钮侧福晋发动了,您正召集主子们在武格格屋里。可李侧福晋却说这头是早产,她还有着身孕,怕晦气,硬是不肯跟奴才来。”

    柳嬷嬷亲自去,就是知道李氏难请。

    谁知道那李氏就跟早就料到了一趟,铁了心的不肯来。

    如果李氏就是寻常女主子,就是动点手,那也没什么事儿。

    关键那李氏怀着龙嗣,又有九个月的身份。

    万一这没个轻重,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晦气”若音的指甲尖,随意地扣着桌几表面,“不管是早产,还是正常生产,那都是雍亲王府要添皇嗣,这是大喜的日子,她居然敢这般胡诌,分明就是诅咒。你且告诉她,她要是不来,就是心虚,是嫉妒。另外,她要还不来,押都要把她押来!”

    “福晋,让奴才跟着柳嬷嬷去吧。”还不等柳嬷嬷回话,半梅就自告奋勇。

    若音回头,诧异地看了半梅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应允了。

    又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若音的出了听见钮钴禄氏痛苦的叫声。

    还听见院子里有了动静。

    抬头一看,就见李氏来了。

    而且,还不用人押着,挺—着大肚子,走的可快了。

    李氏进屋后,意思意思地福身行礼,“请福晋大安。”

    若音没说话,只是用手绢半掩着嘴,小声问身边的半梅,“你是怎么把她请来的?”

    “奴才没本事请李侧福晋来,只是这世道啊,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那些奴才不好上前架着李侧福晋,就是押着她,也不敢大力。奴才上去就拖着李侧福晋走,她瞧奴才横,还怕奴才推她呢,自然是麻利的来了。”半梅附在若音耳旁道。

    若音笑了笑,目光落在李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