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风听着他的话,唇角微微扬起,“好啊。”

    江帧要让她杀了白鸽以此作为敲门砖,而她正好需要一个营救白鸽的机会。

    处置,或许就是机会。

    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白鸽也会吃些苦头,但比起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每天受着极尽的折磨,这一时的苦头,或许便不算什么了。

    “什么时候动手?”她问。

    “明天晚上。”

    “好。”

    江也看了一眼陆南风,有些意外她会答应的这样干脆,明明昨天她还在触景生情,可这会儿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平静的好像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似乎杀人在她这,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表现的是这样轻松坦然。

    那些他们不曾陪伴彼此的岁月里,她杀过多少人,又做过多少恶事?

    他们都是同被生活逼迫的人,为了自保,不得不坠入泥潭,与恶魔为伍。

    他看着陆南风放在大腿上的手,伸手握住,都是他,是他父亲,是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恶魔害了她。

    如果当初她没有被卖到缅北,或许她就不会变成这样。

    他多希望,六儿,能够永远活在阳光下。

    因为做恶事的人,迟早会受到报应。

    陆南风看了一眼江也,朝他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低头吃着碗中的鱼。

    她并不知道江也的心中所想,若是知道,大概会觉得过去的江也又回来了。

    或者说,他从未逝去过。

    他一直存在于成年江也的内心深处,在等待一个可以重新破土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