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妤芝看着那小孩安静地坐在一旁萨奕甯给他的书,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欸,他怎麽变那麽乖啊?你又跟他说什麽了?」曾妤芝来到萨奕甯身旁小声地问。

    「他本来就不坏,耐心点引导他就行了。」萨奕甯正擦拭杯子,也不抬头看一眼,并不把它当作一回事。

    曾妤芝靠着吧台托着腮帮子,圆圆的眼睛看了看萨奕甯,又定睛看着小孩,「你说啊,怎麽会有父母这麽不上心,把孩子丢在家就算。孩子偷跑出来遇危险受伤了,好心通知她还一定要下班才肯来。」

    萨奕甯总算抬起头来,略带严肃地说:「也许有一些父母真的会不念亲情不顾儿nVSi活,但更多的是生活所b,他们想好好照顾、关心子nV都没办法。如果他们不去工作赚钱,谁来养活孩子?事情不可只看表面。」

    「我就说说而已嘛,g嘛这麽认真……」曾妤芝撇撇嘴,低着头碎碎念,「跟金融系那个教授似的,Ai讲道理唠唠叨叨……」如果这张嘴说话能有情趣点就好了。

    萨奕甯摇摇头,嘴角却含笑意,曾妤芝这张孩子气的嘴脸,倒有几分像以前的自己。萨奕甯突然又想到,那时的自己,还不是一样常抱怨要课後补课?然而那段时光,却是现在的她最想时光倒流的日子。

    「原来你也会发呆喔?」

    萨奕甯一回神,惊见曾妤芝的脸就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十分贴近,近得再靠近一厘米就会鼻尖碰鼻尖了。

    曾妤芝保持歪着探头的姿势盯了萨奕甯一会儿,带着嫌弃的口吻说:「见鬼喔?我有很恐怖吗?」装了个鬼脸才回复正常站好,「今天没客人呢……」

    萨奕甯环视周遭,罕见地一个客人都没有,希望午市的时候生意会好一些吧。她扭头看向曾妤芝,没好气地笑了笑,虽说没客人,但工作时间在老板面前滑手机开小差这样好吗?

    她在看什麽呢?怎麽表情转了又转,前一秒还一脸失落,现在却又忿忿不平?

    大概之後的一整天心不在弦也因为滑手机影响心情而起,下单五次出错,还好萨奕甯注意到,默默把单子修正回来,不然曾妤芝就得被客人骂了。

    萨奕甯对曾妤芝的失常有点好奇,但过问太多也不是她的处事风格。不过,曾妤芝也没让萨奕甯等待太久,关门前主动提供答案。

    「欸,萨奕甯……」曾妤芝来到萨奕甯身旁,纠结了一下下才问:「有空吗?」

    萨奕甯看向她,一对到萨奕甯的眼神她便别过头去,m0着脖子东张西望,就是不肯与萨奕甯对视,似乎有什麽难为情的事要说。

    「小乐,我来处理吧,先回去休息。明天记得提前回来准备,那些千层蛋糕傍晚就要出货。」

    萨奕甯把徐凯乐送走,亲自下了半道闸门,才回到吧台继续整理工具。曾妤芝擨起嘴巴站在一旁,萨奕甯瞥见,便说:「就剩我一个,不用不好意思,究竟怎麽了?」

    「那个……」曾妤芝皱了皱眉头,突然拉着萨奕甯走到咖啡店的墙边,拉过一张椅子把她按下去,「你坐下,看我演得好不好。」

    曾妤芝把桌椅排开,空出一片小空地,闭起眼深x1呼,便开始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