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内室,郑氏的脸色已经好很多,郁桃抢了丫鬟的活计,狗腿子的端茶递水。

    郑氏冷哼一声,“别在我这假勤快,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自己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缘分不强求,阿娘。”郁桃兜住茶,顺嘴喝了口,“天人自有天法,阿桃这七日在寺里特意求了姻缘,您甭担心。”

    “想的容易。”郑氏扶着额头,有几分心里憔悴,“外面是没传开,但是高门府邸谁不知道段家不要嫡女,娶了个庶女回去。”

    “那总有不知情的嘛,阿娘。”郁桃乖乖地坐在母亲身边,一下一下给她捏着腿。

    郑氏突然坐直,“你郑镛表哥还未定亲呢,你小时候不是和他关系不错?”

    “?”

    郁桃捏腿的手突然加重力气,唇线绷直:“不要。”

    “镛哥可是和段家那个一起的新科试子,春闱放榜怎么都在榜上,”郑氏又来了气,“你连这个都不要,还要找哪一家?”

    郁苒勾搭的人,她才不要!

    郁桃瘪瘪嘴,十分委屈:“表哥小时候还能入眼,现在又黑又瘦跟个干菜一样,您说的像是女儿嫁不出去一样,悔婚的又不是我......”

    她生的秾丽,但那双狐狸眼带了泪,眼角耷拉下来,和狗狗并无二致,可怜兮兮的。

    “阿娘不是这个意思。”郑氏心疼她,语气放软,“那咱们桃桃看的上哪一家,阿娘看看能不能成?”

    “真的吗?”郁桃包着泪,瓮声瓮气的问。

    郑氏温柔的点头。

    “那......”郁桃顿了下,抹掉眼泪,清清嗓子试探道:“...闫韩侯府世子...”

    “做什么□□梦!”郑氏敲上她的脑袋,毫不留情:“你怎么不说想做皇后娘娘呢?”

    “也并非不行。”

    郁桃捂着脑袋,下一刻被丢出了清风苑。

    “担心死奴婢了。”翘楚捂着心口,围着她打转:“以为夫人要罚你去祠堂跪着,拾已还让我回去把护膝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