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侯爷接过文章,仔细品读了开篇,眉头渐渐舒展,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不错,字迹愈发工整有力了。”

    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郑侯爷的面色开始变得阴沉。

    郑成晏见状,心中不禁生出疑惑,小心翼翼地问道:“爹,怎么了?难道孩儿的文章不够好?”

    郑侯爷的眼眶微红,拿着文章的手指轻轻颤抖:“这,真是你自己写的?”

    郑成晏坚定地点了点头,同时刻意低下头,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生怕被父亲察觉到任何异样:“确实是孩儿亲笔所撰。”

    “哎,你倒是越来越有能耐了,文章却越写越不像话!”郑侯爷的话语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郑成晏满腹狐疑,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解:“爹,文章有问题吗?还请您……”

    不待他把话说完,郑侯爷猛地将文章掷向郑成晏的脸庞,“写得好啊,真是太好了,比那些风月场所的文人墨客还要‘精彩’!”

    郑成晏大惊失色,慌忙拾起散落一地的纸张,再次展开,只见正文的前半部分还算正经,但随后的内容却令人瞠目结舌,尽是些不堪入目的露骨之词!

    “肌肤如雪,夜不能寐,温香软玉,梦中缠绵……”

    “这……这是怎么回事?”郑成晏难以置信,身体因震惊而颤抖,他反复检查着文章。

    郑侯爷怒气冲天:“你还问我?这不是你的手笔吗?你心里最清楚!不好好读书,整天沉迷于这些污秽之事,脑子里尽是些肮脏的念头!”

    郑成晏急忙辩解,声音中带着焦急与无辜:“爹,这不是我写的!”

    郑侯爷厉声质问:“不是你,还能是谁?!”

    “是……”郑成晏欲言又止,牙齿紧紧咬合,一时间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所有的辩解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

    郑侯爷的怒意如同烈火烹油,眼中威严:“看来上次的惩处对你而言,不过是微风细雨,未曾触及皮毛!”

    言毕,他目光如炬,扫视着书房内的一件件摆设,最终定格在角落里静静躺着的戒尺上。

    他大步流星,拾起那把象征着家法的戒尺,步伐沉重地走向郑成晏。

    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戒尺无情地落在郑成晏瘦弱的背上,回荡在整个院落,惊起了几只栖息的雀鸟。

    门外,苏婉毓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对这计划的成功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