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知,只是知道今日早晨太子突然来我府上。”老皇帝听了钟离朔的话,慢慢眯起眼睛:

    “可是说了什么?”钟离朔答:

    “只是说父皇的病与右丞相上官鸿有关。儿臣不敢加以揣测,所以特地赶来宫中向父皇禀报。”老皇帝冷哼一声:

    “太子说的不假。孤中毒之事确是与他有关。”钟离朔一听,不由得心下一惊,连忙问道:

    “父皇为何还不将上官鸿抓起来?”老皇帝看了钟离朔一眼,摇摇头:

    “还不是不是时候。你可知太子是否与上官鸿有所勾结,联合前朝官员,觊觎皇位?”钟离朔作出一副非常惊恐的样子,连连摇头:

    “太子应该不会,儿臣虽是见他与上官大人来往甚密,却也是由于母后乃是上官大人亲妹。”听了钟离朔的话,老皇帝更是眯紧了眼睛:

    “原来皇后也等不急要让孤死了。”此话一出,钟离朔连忙往后跪两步,头重重磕在地上:

    “父皇万万不敢这么想。父皇必定寿与天齐,福泽万年。万万不可有此心。”老皇帝咳嗽两声,向钟离朔再度招了招手:

    “过来,孤有话问你。”钟离朔听了这话,才又跪回到老皇帝榻前。老皇帝突然就握住了钟离朔的手:

    “朔儿,你可是怨过孤。自小孤对你不太重视,对你母亲也??????”钟离朔赶紧接上话:

    “儿臣不敢。父皇幼时虽是对儿臣严苛,儿臣也自知父皇是为儿臣好,怎敢对父皇有过怨气。”此话说完,老皇帝拍了拍钟离朔的手背,胡子隐藏下的嘴唇似是露出一丝微笑:

    “那便好。朔儿,孤知道你喜欢自在,对朝堂之事并无太多兴趣,但是在闲暇之间还是要多注意朝中官员动向,尤其是太子和上官鸿。太子作为来日储君,现在看来尚是处世不深,需得有人辅政才是,上官鸿已经年老,且久居朝堂,怕是会影响朝政。你是太子的哥哥,理应多听多看。来日也好辅佐社稷。”

    钟离朔一听这话,自然明白是老皇帝已经对太子和钟离朔起了疑心,这是要让自己替他寻找证据,有了切实的证据,老皇帝才能直接治了上官鸿的罪,至于太子,恐怕也要背上一个勾结朝堂命官的罪名。

    但是话语间,钟离朔还是听得出,老皇帝还是不愿将太子如何。钟离朔心下想着,便也往后一步:

    “儿臣明白了。”老皇帝看钟离朔的样子,想是他应该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轻声咳嗽两声,合了合眼,摆摆手:

    “孤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钟离朔听了这话,磕头道:

    “儿臣告退”便从寝殿内退了出去。

    老皇帝睁了睁眼,长长叹出一口气。此时自己已经无人可用,否则断不会用这个平时不起眼的大皇子。

    大皇子自小维诺,总是少了几分霸道。不过老实也有老实的好处,此时能解老皇帝困的似乎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