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儿眼中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再也忍不住恨意的提刀乱砍,一刀刀的砍在西门阔身上,恨不得砍个千刀万刀,发泄着心中无边的怒火。

    但自己的家人,朋友却再也回不来了,也永远永远的见不到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不知去哪里,除了仇恨,唯有无尽的彷徨……

    不知多久之后,手中的刀掉落在一旁,沈洛儿眼中茫然的疯狂逐渐褪去,最后无力的跪倒在地,先是掩面低声而泣,伏在地上,失声大哭起来。

    南天一走了过来,默然无语站到一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输过去一道柔和的劲气,使其之后能不至于过后生了病。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有时候只有发泄出来,才是最好的,若是一直把苦楚藏在心里,才是最伤心神的。

    南天一这时注意到地上,有着什么闪耀着红光,走了几步,附身将其捡起,却是一枚赤红的令牌,刻着一个大大的'燕'字。

    可能是西门阔逃跑时掉落出来的,拿在手里想了想,也许往后用的着,就揣到怀里收了起来。

    而这时,沈洛儿也不再哭了,南天一走过去,竟已经脱力下睡着了,南天一轻叹一声,缓缓将其抱到了马车中,用毛毡将其成个粽子,轻轻放下。

    “架!”

    南天一驱动马车,又缓缓的动了起来,只留下遍地尸骸,躺在冰冷的雪地中,也许再过一阵风雪,就会被不留痕迹的掩埋。

    南天一从怀中拿出那块记载《断水》的兽皮,因为沈洛儿担心放在身上不安,就执意着放在南天一处保存。

    就为了这么一块小小的皮子,不知已死了多少人了,上面还有些暗红的血斑,也不知是何岁月,自古引着多少人为之争抢,多少兄弟反目,家破人亡。

    而且看了眼马车内眼睛依旧通红,正睡的香甜的沈洛儿,脑中不断闪过曾经师傅的教导,鹿儿的面庞,还有在洛水时的经历……

    莫名的有些烦躁,也不知是刚才杀了太多人,还是别的缘故,心中很是不爽,按师傅的教导,心中结郁就需要杀人,直到念头通达。

    南天一又从怀中取出那块捡到的令牌,看着上面的'燕'字,总觉得很是刺眼,放在兽皮上思量片刻,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既然大戏开锣,不若去瞅瞅这北地豪杰。

    …………

    半日后。

    西门阔的尸首被摆放在地,几名青衣刀客附身检查着尸首,周围四散十几名同样着装的青衣人,背负长刀,在四周打扫现场。

    为首的青衣头目询问道:“怎样?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