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明显一怔,仔细打量着凯辰泽,看了眼其身后的凌左,好似明白了什么,最后伤感道:“看来三哥已经去了!”

    沉默了半晌,又道:“你是辰轩吧!当年见你时还是个娃娃,如今有什么要事要来看我这囚禁之人。”

    在一旁戒备的凌左闻言,神情一变,不由看向了凯辰泽。

    凯辰泽轻描淡写道:“朕,凯辰泽。”

    中年男子闻言本是点头,但突然一怔,皱了皱眉,最后舒展开来,笑了起来:“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

    凯辰泽表面一副平淡的表情,但凌左在后面看到,其背着的手微微的握紧,证明其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意。

    笑了一会儿,中年男子才意犹未尽的道:“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看来我那三哥也重蹈了当年覆辙,恐怕死不瞑目吧!”

    凯辰泽突然一笑道:“六皇叔,现在讨论这些还有意义么,历史向来是胜者的正义。”

    中年男子闻言喃喃道:“胜者即为正义么!”

    凯辰泽向后挥了挥手,凌左犹豫片刻,向后退了出去。

    中年男子不由奇道:“虽然我被封住了八脉,但你要知道……我若想杀你,易如反掌。”

    凯辰泽摇头轻笑道:“你不会!”

    中年男子走进几步,略有兴趣的问道:“你既然来此,那必定了解我与三哥的恩怨,我倒想知道为什么,你确定我不会杀你。”

    凯辰泽道:“因为我了解你!”

    中年男子闻言,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良久才道:“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凯辰泽渡步观赏了整个房间一圈,轻言道:“十几年了,六皇叔难道不想再看看外面风景?”

    中年男子嗤笑道:“外面?已是物是人非,又有何好看!去看那人间的丑恶么,去见识那一幅幅虚伪嘴脸么,那我还不如在这里度过余生,守着这一方净土。”

    “唉!”凯辰泽长长的叹了口气,“六皇叔!已经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忘不了啊!”

    “那你对当年的事了解多少?”中年男子反问道。

    凯辰泽一滞,诚然自己对当年事情有所了解,但父皇对当年情严禁封锁,禁止任何人谈论,有关记载也尽数摧毁,这些年来自己了解的也只是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