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怪我?”湛温言语气凉凉。

    傅盛的气势只维持不到几秒钟,“怪我,怪我自己怎么就不能多下个消消乐呢。”

    湛温言不想理他,“然后你怎么在这儿?”

    “这不到处在找你么,正好经过食堂的时候,遇到了烟缈,我就问她怎麽没跟里木一块儿,她说里木今天在外面吃晚饭,我当下就想到了你,后来又问她是在哪家店,她说不知道,我寻思你应该不至于像个拔吊无情说走就走的畜生一样,放里木一个女孩子自己走在京大夜路,于是就赌运气来女寝楼下堵你了。”

    傅盛一五一十地陈述自己的“辛酸”过程。

    “你不会跟万教授借个电话?”

    “湛温言,你可他妈的给老子行行好吧,我是知道万教授没错,但又不认识他,我只是以前从你嘴里常听到他的名字而已。”

    “哦,那不还有烟缈一念?”

    “……我在妹子面前好歹要脸的,况且我跟烟缈的交情称不上熟络,我哪里好意思借。”

    湛温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是一切着实太不凑巧了呢,还是太爱面子的锅,他暗叹口气,“所以你为什么不先回去?”又不是玩泥巴的三岁小孩还需要爸妈亲自接送。

    “蹭车呗。”傅盛理直气壮,“何况我手机没电了,怎么搭车,你当老子能刷脸过关啊。”除非剪票员是个会中美色计的昏君,而且还得是个吃他这类型的女昏君,要不然他被拦下来丢人的机率百分之两百大过于顺利通过的概率。

    湛温言莫名有些嫌弃,“啧”了一声。

    “看你以后还浪不浪了。”先是冷冷念叨了一句,随后才露出一抹怪恶劣的笑意,“不过要是我没跟里木一起,而是直接回家,你难道要等到下次我来讲课的时候?”

    傅盛:“……”

    虽然他不大想承认,可他好像……并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而且下次会不会继续浪不好说,反正他是会记得多带几个充电宝的。

    谁让他有个塑料兄弟呢,猛男落泪。

    回到寝室洗完澡后,童乐难得有了想偷懒的心情,书包都不开,就直接爬上床。

    见状,等待“猎物”许久的殷妙妙噌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麻溜地滚到童乐的床铺。

    动静不算小,童乐惊了一下,“怎麽了?”

    殷妙妙笑得一脸贼兮兮的,音量也跟做贼似地压得极低,显得语调有点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你晚上跟谁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