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湛师兄,我下礼拜一不在学校。”

    湛温言:“……”

    表情缓缓龟裂,他傻了一瞬。

    “为什么!?”

    这是童乐第一次见他情绪波动如此大。

    夹着几分新奇的念头多瞧几眼,好片刻,才勉强将突如其来的笑意给憋下去。她弯着杏眸,如实道:“因为我要去实习面试,那家杂志社离京大有段距离,得早点儿去搭车。”

    失落是一定的,可湛温言面上倒是像个单纯激励自己师妹的好前辈,“加油。”

    顿住几秒,随后向前迈了几步,在童乐面前微微屈膝,双手撑着,使压迫感降低不少,他又弯唇,轻声问道:“你大概几点要报到?”

    “早上九点。”

    “那正好,我礼拜一在你们班是第三节的课,载你去之后,回来时间刚好。”

    童乐愣了下,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当即拒绝道:“不用啦,师兄,我自己坐车去就行。”

    “有免费便车你不搭?”湛温言不知道该说傻还是无奈,伸手用指骨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童乐抿抿唇,“你这样来回,不方便。”

    湛温言挑挑眉,直白地反问她,“那你搭地铁会比我开车方便?”

    童乐:“……”

    得知浮生微许特意来京大找自己的时候,对方已经在两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她既惘然又无措,总觉得人家大老远跑来,却让他败兴而归,有点失礼。许是联想到自己曾经数回大费周章却换来热脸贴冷屁/股的经历,她难受地垂下眸子,哑声道:“妙妙,麻烦你替我给他说一句对不起。”

    殷妙妙立马比了个“OK”的手势,转头就帮童乐转达对浮生微许的歉意,嘴上还不忘安慰,“你别太在意,浮生回去之前,也跟我说了,今天是他唐突,乐乐,你别有压力。”

    唐突是一回事,更别说浮生微许实际上并不是如此,他有事先预告过,只是她们都没当真。童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