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芗兰个人办公室,香茶袅袅,风清云淡,一边忙着做着某种统计,管芗兰坐等夏晓数的到来。

    一进门,夏晓数笑着说道:“您这是哪弄来的好茶啊!浅香渐浓,上品之中的上品呐!这得亏跟着钱总学了点茶道,否则,还真白瞎了您这儿的好茶呢!”

    “包践心前几天送的,是挺难得的,按理说,他也应该给你送一份才是。”说着话,管芗兰给夏晓数沏了多半杯茶。

    “此话怎讲?”

    “这茶是北歧那边一个大药材批发商自己家自炒的好茶,平时根本省不得送人呢!这不是因为‘歧宝堂’的生意越做越好,那个批发商获利甚丰,一时高兴,敬送了包总一些,他转手让我家老常拿了一些,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介入,他包践心能有今天?饮水思源,他不得跟你这边表示表示?人走茶凉,合适吗?来!喝茶!”

    “一份茶礼而已,您有些言重了吧?不至于,不至于!”说着话,夏晓数仔细地品了品手中的香茶。

    嗯!果然是上品之物,好茶!

    微微一笑,管芗兰笑着回应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你知道吗?这种自炒茶可不是民间那种自娱自乐的普通茶,若是拿到市面上,一两少说也得三千多块钱呢!包践心向来喜好茶道,他就是愿意装糊涂,另外,那个批发商可是弃了‘瑚越堂’那边的生意才跟包践心重新签的合同,无形之中,这不是把‘瑚越堂’也给得罪了?”

    “哦!类似的业务是偶然之举?还是渐渐习以为常了?”夏晓数赶紧追问道。

    “具体我没统计过,平时听我家老常说起过几次,我感觉频率应该低不了。”

    “如此看来,包总对于行业内部平衡经营观念还是有些不大接受啊!长此以往,恐怕反倒对‘歧宝堂’有所不利啊!”

    “就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可能没你想的那么深远,从商道人情角度讲,当年‘歧宝堂’日渐衰败之际,‘瑚越堂’那边可从未有过落井下石之举,有意无意地一直给‘歧宝堂’留着不少生存空间,否则,以‘瑚越堂’当年的实力,轻轻松松就可以将‘歧宝堂’挤兑出场了。”

    “是吗?要照这么说,包总行事是有些不大厚道,对此,常副总持什么态度?”夏晓数关切地问道。

    “我家老常私底下倒是提醒过他几次,可惜,包践心压根儿听不进云,每回都借着说笑之际含糊应付,从未有过丝毫的自我修正。”

    “孟副总对此也是保持沉默?”

    “她?在此问题上,她应该是站在包总那边,只不过,她为人行事比较含蓄,具体做起业务来比较隐晦些而已,总体而言,她还是改不了当年那种咄咄逼人的性格。”

    “如此说来,‘歧宝堂’的经营是该有所调整了,改天,我找石辛芹聊聊。”

    “也好!不过,最好不要插手此事,不管怎么说,现如今,你跟那边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到时候再说吧,万一事情比较严重,坐视不理似乎也不大合适呢!”夏晓数坚持自己的主张。

    “再说吧!对了,那舰棋比赛到底有什么古怪啊?”管芗兰随口将话题转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