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武心忱,”那边说,“听说你出院了?”

    谢瞻顾“嗯”了一声。

    “能麻烦你来派出所一趟吗?”武心忱说,“虽然安红已经死了,但她的同伙还在逃,需要你协助调查。”

    谢瞻顾说:“我现在眼睛不看见,能在电话里说吗?”

    “你眼睛怎么了?”武心忱惊讶地问。

    “暂时性失明,”谢瞻顾说,“过几天就能恢复了。”

    “那就好。”武心忱松了口气,“丁副队还没好,你又出了事,真是祸不单行。”

    “得暂时麻烦你多照顾丁修了,”谢瞻顾说,“等我眼睛好了就去医院照顾他。”

    闲聊几句后,谢瞻顾把昨晚安红对他说的那番话转述给武心忱,最后提了个问题:“我的车是36万买的,如果我告赵雪松绑架和抢劫的话,他最多能判几年?”

    武心忱有理有据地给他分析了一通,最后得出结论——十年打底,最高无期。

    谢瞻顾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擎等着警方把赵雪松捉拿归案了。

    结束通话,谢瞻顾放下手机,突然碰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又被吓了一跳——对于看不见的人来说,简直处处都是惊吓。

    “祥崽?”谢瞻顾摸索着把毛绒绒的小东西抱到腿上,温柔地笑着说:“你立功了你知道吗?”

    祥崽不喜欢被抱,挣扎着要走,谢瞻顾没有强狗所难,揉揉它的脑袋就放手了。

    谢瞻顾脸上的笑意还没褪,贺池悄无声息地站在不远处,拿着手机偷拍了一张照片。

    “咳。”贺池轻咳一声,收起手机,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谢瞻顾说:“没有。”

    其实他还真有个地方不太舒服,而罪魁祸首就是贺池,他笨嘴拙舌的,刚才不小心咬到他好几下,现在还有点疼呢。

    贺池坐到谢瞻顾旁边,陪他一起看电视。

    谢瞻顾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贺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