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盛景龙眼中的阴霾尽数散去,不禁被他傻里傻气的表情逗乐了。

    “兄弟,一句感谢已经不能表达我的心意了,这样,再借的你名字用用,秋后我一块儿报答你,成不。”时安秉着有事好商量的态度,实打实的跟盛景龙交涉,身上的债务没了,报答自然要提上日程了。

    报答一词,委实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盛景龙挑眉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可从他的口中听来的感觉,却又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样。

    但这话,盛景龙不想挑明。

    这时,时老大夫妇和大柱子夫妇自动自觉的回了屋,让出院子给他们二人。

    时安听见了动静,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当回事,“咋样,给个痛快话。”

    “你想付多少银子租赵树这个名字?”盛景龙好整以暇的凝视着时安,每次提到银子,他就像是一只炸毛了鸡,特别有趣。

    “你是掉钱眼里去了吗?又来这套!”时安果然毛了,先前对方狮子大开口,他当时脑袋一热就应了。现在他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把自己带坑里去了。

    盛景龙向后靠上了院墙,绵长的笑声轻声荡漾,“名字拿去用,不计报酬如何?”

    时安摸了把嘴角,再次露出笑脸,“这话听着舒服,不过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冬天我让你吃到新鲜的蔬菜怎么样,诱不诱人?”等肥了地,就要着手研究怎么盖大棚,争取种出大棚菜,造福人类,更造福自己的钱袋子。

    “好!”

    盛景龙盯着月光下缀缀生辉的脸蛋,一种想要就这么平静生活的念头,滋生了。以至于在悄无声息的蔓延着整个心房。

    “我最近要出门一趟,少则三四天,慢则十余天,你在家好好种你的地,别惹事儿。”特别是别招蜂引蝶,惹那些觊觎时安的人,烦他的心。

    时安愣了愣,张口就问,“你要去哪儿,去干什么?你不是都退伍了吗?腿脚不方便还瞎转悠什么。”

    “关心我?”盛景龙得意的笑肆意开来,撩拨着人的心弦,听得时安心里一阵发慌。

    他闷闷的别开脸,抿着唇不接话茬,半晌才应了一句,“知道了。”

    “我很快就回来。”说话间一只冰凉的手贴上了时安的面颊,被坚硬的厚茧摩挲着,带出了一丝丝痒疼的感觉,一下麻了时安的神经。

    时安心跳如鼓,呼吸也添乱似的不稳,看着盛景龙精致的五官慢慢凑近,几乎能清晰的看见对方精细的皮肤……一个男人的皮肤竟这么好?

    可时安只分神了一秒,面颊上冰凉的摩挲感骤然消失,他怔怔的看着男人头也不回渐行渐远的身影,莫名的失落感陡然笼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