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婆子大概也被自己亲生闺女的操作给整懵了,都忘了将女儿赶回屋里,可最后的话她是听见去了,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终于想通了。

    对了,她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分家了,他还是从她肚子里扒拉出来的儿子,他还是要听她的话,孝顺她。

    大儿子赌没赌,欠不欠债似乎都不是重点了。

    时老婆子望了眼那张冷峻的面容,总觉得这人都没一点小时候的模样了,但也没多想,扭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分家,既然干出有辱家门的事,就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针一线,但我是娘,不孝顺我会被天打雷劈。”

    时老婆子的话在时老大心里无疑是一颗炸雷,分家是必然的,但没想到真走到这一步,心凉的同时竟也有一种解脱。

    他眼眶湿润,倔强的却什么都没说。

    时安可算放下了心,看着村长得到时老头的首肯后,当场写了一份分家契约书,约定了时老大一家每个月要上交孝顺银子,还要在家里有需要时回来帮忙,除了自家的被褥,别的东西一律不准带走。

    净身出户的让闻者唏嘘不已,看向时老大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尽管如此,时老大还是当着众人的面给时家老二磕了头。

    村长也颇为感触的拍了拍时老大的肩膀,要他以后可不能再犯糊涂了,并发威驱赶了围观的村民。

    但很多人更想知道时老大欠下来赌债咋办?碍于村长的威压,只得心痒难耐的离开。

    只盛景龙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村长警告秦哥要是敢在村子里闹事,直接送官。

    秦哥笑笑不语,目送村长离开,心想接下来就剩下收尾了。

    大局已定,宋氏底气十足的吵吵着要时老大即刻滚出去,毅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也不怕秦哥了。

    时老大的眉头皱的能夹蚊子,不看嚣张的宋氏,哀求的看向时家二老,“爹娘,容我在家几日,待我寻到住处,我就搬行吗?”

    “那怎么行,你一日没还上债,那头就会来家里闹事,还让不让我们过日子了?”宋氏立马顶了回来。

    犹豫的时家二老,觉得宋氏的话在理,便没松口。

    一道气喘吁吁的人影突然闯进来,抓住了时老大的胳膊,“时大哥,你们先上我家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