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一副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的模样,可是现在却面目狰狞,一点也在他身上看不出什么仙风道骨来。他那狰狞面目,若是电话那端的人就在他面前,只怕能给吓得站都站不稳。

    还好隔着电话,电话对面的人并没有受到影响,他苦涩的声音清晰的从听筒传来:“年老祖,我们看得很清楚,就是杨晨一个人做的,绝对没有任何人在旁边相助。年老祖,您想想,若非八阶法器,凭什么那魔头就能把我们三位老祖的联手击退?”

    挂上电话,年庚在豪华套房的阔大房间之中来来回回踱着步,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用力揪着胡须,这一向被他引以为自豪的一部美髯,几乎都要被他把胡须统统揪断了:“这怎么可能?这完全不合理啊!”

    说着他猛然抬起头来:“不管怎么说,之前那并非老祖的真实战斗力。杨晨魔头,现在在京城我们却由得你嚣张,等到出了京城,哼……”

    他狞笑一声,目光扫向房间中的其他三个人:“三位道友,看来,我们不得不借重你们的力量了!”

    “圣佛”商略商老祖是一个修行佛门心法的在家居士,他捻动着手腕上的念珠,念了声“阿弥陀佛”:“年道友,以商某之见,道友不必太过在意。不管那杨晨魔头之前修为如何,他现在修为不过一阶,就证明他为了收服那八阶法器,受了不轻的伤势。更重要的是,就算他祭炼了法器,区区一阶就像对抗三位老祖,也必然受了不小的损伤!”

    年庚眼前一亮:“没错,如果我们杀个回马枪,那……”

    说着他又摇摇头:“不妥不妥,在这九五镇龙风水大阵之中,我们是不利的,就算杨晨那魔头受了伤,我们去也不见得能占上风。况且,还有那盛文华老儿会横加阻拦……”

    显然他对盛文华恨得牙痒痒的,说到盛文华名字的时候,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字眼。

    在这京城,无论如何也逃不开盛文华的影响。所以,在这里跟杨晨动手,显然并非什么好主意。没必要再杀什么回马枪。

    况且,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那就是三位老祖被杨晨弄得灰头土脸,只怕未必愿意冒着丢更大脸的风险去杀个回马枪跟杨晨死磕。

    毕竟之前杨晨也有顾忌,把他们放走了,并没有什么损失。但真要杀回马枪,人家杨晨未必就不会动了真怒,真要来个不死不休,三位老祖肯定不愿意。

    老祖位高权重,对自己实力极为倚重,所以等闲时候,他们绝不肯来这让自己实力受到强力压制的京城。这一次是因为杨晨威胁太大,不得不来。但要像现在这样,杨晨表现出了强大可怕、可能威胁到他们的力量,他们就肯定不乐意了。

    这一点年庚很清楚,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或者说,所有出身大门派,成就老祖之后就养尊处优的老祖们,都是这样的人。

    要说有那种不顾一切勇气的人,只怕要把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

    年庚目光扫向房间中三位老祖。

    这是三位散修。

    “剑断天涯”风拓乃是专修武道之中剑道的修士,号称得了古剑仙一脉传承,战斗力爆表。“天相”归海却是出身一个在华国建国之前战乱之中几乎被灭门的风水世家的风水先生。“圣佛”商略不用说,佛门俗家弟子。

    他们都是散修,哪怕成就了老祖,也没有门派来供奉荣养,反而还要为自己师门、子侄的未来殚精竭虑,可并非大门派老祖这种养尊处优之人,一直饱经风霜,论到勇气,可以把他们这些出身大门派的人,甩出八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