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第二天一早,街头巷尾都对发生在百丽院的事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吉鸿王俊未过门的媳妇,原来是风流才子郑鹏的婢女。”

    “街头卖菜的陈婆婆都在说这事,能不知道吗?”

    “哦,是失散多年才回到崔家,这倒有可能,没什么吧,郑公子不是说,没有对崔小姐做过份的事吗?”

    “嘿嘿,你看过没吃鱼的猫吗?郑公子那可是风流中的翘楚、花丛中的常客,放着那么一个漂亮的婢女在身边,能不心动吗?”

    “你们说说,郑公子无缘无故送一大份厚礼给吉鸿王氏,会不会是有某种补偿成分?”

    “就是用屁股想,这笔厚礼肯定有问题,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上千贯的厚礼说送就送,当中必有原因,也好,这笔厚礼能买十多个美婢,也能补偿王俊了,反正他们一家不是喜欢玩婢女吗,还父子共玩一婢呢。”

    “吉鸿王氏真是丢脸,为了攀上博陵崔氏的大腿,这样的儿媳妇也要,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固。”

    太原城上下议论纷纷时,吉鸿王氏的家主王文定,却在悠闲地享受人生。

    吉鸿王氏的下人发现,最近他们的家主王文定,喜欢早早起床,每天在阁楼上煮上一壶热茶,一边看着初升的太阳,一边品茗,日子过得滋润而优闲。

    要知道,王文定一个正室三个偏房,去年还纳了个二八年华的小妾,再加上通房丫头,年近六旬的王文定为了家族的人丁兴旺,经常“挑灯夜战”,以至每天不到日上三竿都起不来。

    自从跟博陵崔氏订亲后,王文定喜欢了早起,他还一脸睿智地告诉身边人:看到希望还是失落,取决于一个人的心境,就像太阳,早起的人,看到太阳是东升的旭日,晚起的人,只能看到下沉的斜阳。

    这天一早,王文定又坐在阁楼,去年才纳进来的小妾给他轻轻按着后背,一个美婢熟练地沏着香茶,感受着美人儿的动作、闻着怡人的茶香,再看着远处热闹的太原城,神情说不出的悠然自得。

    有了博陵崔氏的帮助,说不定这座太原城,以后就是吉鸿姚氏说了算。

    博陵的崔小姐还没有进门,可吉鸿王氏复兴的势头已抬,这不,订完亲不到一个月,光是收礼都收到手软。

    前天那个郑鹏送的厚礼,现在王文定心里还在暗爽。

    “阿郎,不好了,不好了,出...出大事了。”正在享受间,管家王二急匆匆跑上来,边跑边大声叫喊。

    王文定吓了一跳,很快训斥道:“慌里慌张的干什么,说了多少次,注意仪态,注意仪态,就是听不进,记得凡事要镇定,明白吗?”

    要是平日,王二肯定认错,说不定还自打几下嘴巴一,可现在他顾不上,一脸焦急地说:“阿郎,不好了,现在太原城,很多人都在议论我们吉鸿王氏,嘲讽我们吉鸿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