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谦喝茶的时候,伊娜母亲把伊娜拉到一边,用他们维吾尔族的语言低声问道。

    伊娜俏脸一红,摇头道:“不是,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他是个医生,是我在飞机上认识的。我好不容易把他请了过来给爸看病。”

    “真是医生?”伊娜母亲偷偷地打量了唐谦一眼,有点不敢相信地道,“哪有这么年轻的医生?他看上去还只是个学生啊,都不会比你大。”

    伊娜撇了撇嘴,道:“人家是很年轻了,年轻就不能当医生吗?只要人家有那个本事就可以了。”

    伊娜母亲道:“就算他是医生,请他来给你爸看病又有什么用?你爸那病你又不是不知道,都看了多少医生了,钱都花出去了,可一点效果都没有,我看是没希望了。”

    伊娜有些不高兴地道:“你怎么能这么?即使医生没希望了,我们也不能放弃啊,而要想尽一切办法给爸治疗,治好他那病,他要是没了,那我们这个家都要垮了。你可别看唐医生那么年轻,他可了不起了。”

    当下他将上午飞机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了一遍。

    “他医术真有那么厉害?”听完后,伊娜母亲一脸惊诧地道,“真是看不出来啊!”

    伊娜郑重地点头道:“是的,千真万确,那事可不是我一个人亲眼所见,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了,高姐他们,头等舱所有乘客都是知道的,在我们眼里,他就是一个妙手回春的神医。飞机上犯病的老先生得的也是脑病,和爸的应该差不多,他肯定有办法的,遇到他,并把他请过来,可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伊娜母亲感叹道:“原来是这样的,看样子你爸好运到了,真有救了。只是……他医术那么高明,看病收费肯定很高吧?我们可付不起太多的医药费啊。”

    伊娜摇摇头道:“给那位老先生治病的时候,他没收一分钱,人很谦虚,很低调,给爸看病应该也不会收很多钱的,就算他收很多医药费,只要治好了爸的病,那也是值得的。”

    伊娜母亲点头道:“那倒也是了,只要他能治好你爸那病,那我们就是卖房子卖家财也要支付他医药费。”

    母女俩悄声细语地聊了一会儿后,伊娜转身走回到了客厅。

    这时,唐谦一杯茶也喝完了。

    “伊娜姐,你爸是躺在床上吗?现在去看看他吧。”唐谦起身招呼道。

    伊娜点头道:“好的,有劳了。”

    随即她带着唐谦走进了她父亲卧病的房间。

    狭阴暗的房间内,一维吾尔男子样貌的中年男子躺在床上。

    此刻他正在低低的呻吟,显然很痛苦。

    “爸,我回来了,我给你请来了一个医生,他能治好你这病。”伊娜走到床边,用维吾尔语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