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未来还长,他就不该好高骛远,妄想以十七岁的年纪和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相比。

    在一旁的晏行昱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上前,道:“殿下,叔父。”

    荆寒章看到他,脑海中不可自制地想起来昨晚他趴在自己怀里睡着的无害模样,不知怎么突然不敢直视他了。

    晏修知心情很好,道:“你要是再不醒,沉晰都要去给你你请大夫了,啧,我晏修知的侄子,身子怎么能这么差?”

    晏行昱温声细语地告罪,然后将视线偷偷看向荆寒章。

    荆寒章正在整理自己的束袖口,来来回回摆弄,反正就是不看他。

    晏修知要去巡防营一趟,也没和两人多谈,很快就离开了。

    荆寒章一直不吭声,晏行昱只好主动开口,问:“殿下怎么和叔父打起来了?殿下千金之躯,若是受了伤就不好了。”

    荆寒章不屑地哼笑一声:“你殿……”

    他正要吹嘘自己,但话一出口突然回想起昨晚醉鹿迷迷瞪瞪说的那句。

    “我殿下。”

    荆寒章:“……”

    荆寒章耳朵都红了,半晌才强撑着气势:“本殿下没那么脆,别小看我。”

    晏行昱点点头,荆寒章的身体的确没他这么脆弱,舞刀弄枪还是可以的。

    他扯了扯荆寒章的袖子,带着点欢喜地小声说:“殿下是为了带走我,才和叔父比试的吗?”

    荆寒章一僵,立刻抬手甩开晏行昱的手,怒道:“都说了,别随便动手动脚。”

    晏行昱有些疑惑,昨晚的时候荆寒章不是说了想拽就拽吗,怎么一觉起来又不认账了?

    昨晚……

    晚……

    晏行昱浑身一僵,心疼地捂住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