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尚且能通过修炼增强自己的修为,神则不一样,上天赋予他们强大能力和声望的同时也让他们受到了信仰的限制。

    香火越旺盛,实力自然也会越强。

    对于秦公来说,那些西平人的香火显然不够,只能维持着他不死的状态,终日被锁在玉灵山这一死境里面对无数冤魂和凶兽。

    也许他真如玲姨所说,受不了这暗无天日的囚禁,明白大势已去,早已自毁神魂也说不定。

    就见殷乾幽幽地道:“你们这些人里,你一定不是出主意的那一个。”

    玲姨没想到殷乾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疑惑道:“何以见得?”

    殷乾再次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既然秦公神魂已灭只剩肉身,那除不除掉他岂不是都一样,相比起这个活死人,还是你们更棘手些。”

    玲姨的表情突然僵硬。

    随后她怒道:“你刚刚一直在套我的话!”

    殷乾对青鸟使了个眼色,青鸟心领神会,伸长了指甲朝玲姨而来。

    对方显然慌了慌了,虽然她是西平人,但殷乾可不给你来什么“杀人犯法”那一套,这人其实手段硬的很,否则也不会让云城所有精怪都服气,甘愿生活在人类的影子里。

    之前她们的所作所为绝对已经到了殷乾动手的地步。他们对精怪局很了解,青鸟也不是什么小姑娘。恰恰相反,她还有些来头。

    玲姨这回可算是跟许成荫套近乎了:“成荫,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许成荫愣了一下,随后将脑袋转过去面对着窗户,对着窗外继续发呆,颇有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味。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让殷乾和青鸟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管他。

    说起来,一旦恢复了记忆,他和玲姨实际上并没有很熟,也没说过什么话,因为许康会刻意让许成荫不跟玲姨接触,大概也是担心那些人会对他下手吧。

    玲姨咬牙切齿:“许康真是有个好孙子啊。”

    许成荫延伸波动,但依旧没回头。

    他只是在想爷爷当初和这些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朋友不像朋友,却也不像敌人。

    见许成荫不为所动,感情牌这一招完全不顶用,玲姨只好被迫亮出底牌:“你不想知道我们想从秦公身上拿到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