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带着十二万分的认真,重新回到了他身边。

    这一刻,费辽无比确信了自己惶然无着落的心又活了。

    可活过来的第一刻就叫他感受到了噬骨心痛,他无处发泄似的将让自己变得易情绪失控的人压在身下,紧紧贴着他的耳边道:

    “沈白鄞,你不需要为了谁改变自己,你不需要为了我那个样子……我不喜欢你这副弱唧唧的样子,健步如飞肩宽体阔眉目飞扬才是你该有的神气,你的形象不该这么弱,白鄞哥,我看不得你这副病弱态。”

    沈白鄞叫他猪啃似的咬了一嘴血,疼的唇上火辣辣的嘶嘶的眉头直跳,整个人倒在休息椅上起不来身,气的胸脯上下起伏,声音僵直且恼火,“你给我起开,嘴上心疼我,上手倒是没个轻重,我身上都叫你掐紫了,换个衣服而已,犯不着搞得跟要强了我一样,费辽,你就仗着现在的气力大欺负我吧!别摆出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滚开。”

    什么一副心疼他要死的表情,结果嘴上说的和手上行动的根本就是两个样,一边看不得他的病弱之态,一边又享受着力量上的压制,矛盾的眼神和身体忠实的反应真真诠释了男人嘴上的表里不一。

    骗子。

    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恶报降临,沈白鄞忽然就忆起了自己曾经也这样欺负过费辽的。

    那时候费辽不如他健硕有力,一个是好家庭长大连架都没打过几回的好学生,一个是从小在人堆里争抢着,唯恐慢了一步就会挨饿受冻的孤野草芥,动起手来输赢立现。

    时光仿似倒流般将两个人的位置互换,一个撩骚的浪上天,一个纯情脸如酱,浪上天的那个不知羞涩为何物,挑逗似的将纯情男子逼至墙角,羽扇轻挑其下巴,开口就是一句,“徒儿半夜前来,是想自荐枕席?”

    彼时费辽新手入蛊,对着同性之间的言语挑逗还没有个分寸意识,只直觉叫他躲着点诓他进组的沈白鄞,于是下了戏后从不与他呆一处,奈何沈白鄞这人撩骚惯犯,每日里琢磨台词语境至疯,除非睡觉休息时能安静片刻,其他时间一有空闲,逮着费辽就对戏,不光对词,还得对动作扣细节,弄的费辽时常手足无措,不知怎样应对。

    “师父这般衣冠不整,是想□□徒儿行那不轨之事么?”

    斗转星移,房车内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曾经的过往,一时无语又好笑,沈白鄞更是红着脸捶了一下费辽的肩,“还不拉我起来,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油嘴滑舌?会的我都不认识了。”

    费辽也跟着乐了一声,扬手将人拉坐了起来,“有你打样,我还需要到别处学?沈白鄞,你太小看自己的言传身教了。”

    沈白鄞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费辽,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嗯,你这充分证明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话不是古人瞎言的,实践的挺好。”

    费辽歪着头站在他面前笑,笑着笑着就上前正式拥抱了他一下,“沈白鄞,欢迎你回来,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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