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身子不好,千万别这样。”唐映桃忍着厌恶给她递了一条帕子,还学着以前副队长坑人前的关怀模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并用异能把她还不算深的毒给解了。

    她一脸同情又伤脑筋地欲言又止,这女子再次泫然欲泣:“夫人,只要您愿意救我们父女俩,我们一定做牛做马偿还您的恩情。”

    唐映桃有些歉疚以及难以启齿地说道:“并非是我不愿意帮助你们,实在是……

    两个月前,我公公在城外救了逃难还被人盯上的一家老小,给他们安排了府里的活计让他们得以谋生。结果不曾想,他们竟然是乔装打扮的山匪,没几日就趁着夜晚把家里的银子和大部分能找到的值钱的物件都搜刮走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那伙贼人,所以……”

    唐映桃看到这女子的脸皮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她居然会选择跟他们演戏,还意有所指地编了个故事来堵她。

    围观的群众中有人感叹这位夫人家也太倒霉了可能帮不上父女俩的忙了,有些人则若有所思。

    唐映桃又一转口:“公公自那以后一直叮嘱我们做好事要先查清对方是否真的有难。

    虽然家里公中暂时困难,不过姑娘既然求到我面前了,等弄清楚情况,我愿意用自己的嫁妆来帮你。”

    这女子刚刚还以为计划失败,突然峰回路转,喜极而泣:“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她边说边准备跪下来,唐映桃故意假装阻拦不及并用异能在她膝弯来了一下,听到她双膝磕地的那一声扎实的闷响,心里暗自满意。

    女子痛得有一瞬间脑子都麻了,心里戾气翻涌,恨不得唐映桃立马毒发身亡。可是她不得不顺着唐映桃的虚扶忍痛起身,还不好叫痛。

    唐映桃转身对着身后装成小厮的禁军卫说道:“在附近请一位医术高明口碑好的大夫过来帮这位姑娘诊断一下,诊金与药钱都记在我的账上。”

    在等大夫的时间里,唐映桃问了女子一些问题,大概是事先做了充分的准备,她的回答毫无破绽,周围有听过女子身世的人也跟着应和,不过其中有多少是真群众就不知道了。

    等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禁军卫带着两位老大夫过来了,他解释到,因为魏太医今日休沐,正好在杏林堂观诊并与杏林堂的大医探讨,听说了这边发生的事,便一同过来了。

    两位大夫轮番给女子把脉,对视了一眼,然后又怀疑地看着她:“不知姑娘哪里不舒服?之前确实看过大夫吗?”

    女子心中咯噔:“小女子是突发心疾,稍微操劳一点,便呼吸困难,心绞痛,并且常常无故晕倒,之前在明仁堂看过大夫了。”

    两人又对视一眼:“不对呀,你这个脉象,莫说是心疾,根本一点毛病也没有啊。”

    这不可能!自己明明服了怪医的药,可以伪造出心疾的症状和脉象的!之前明仁堂的大夫明明也把出了她和她假扮的丫头一样的症状!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回想之前这位好心的夫人说的话,大家看她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怀疑。

    女子赶紧给唐映桃跪下,泪如雨下:“夫人,我……我是真的生了病,父亲都是因为我才会卖田卖地铤而走险的啊,我既害了父亲,又被人这样冤枉,我还不如一头碰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