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海看着杨维保这幅样子,很是满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去吃吧!这些日子苦了你了,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可不要撑坏了,以后还多的是呢。”

    杨维保立刻冲了上去,撸起袖子左右开弓,两只手不住地把食物往嘴里塞,恨不能多长出一张嘴来。

    等他吃完,慧海才笑眯眯地说道:“贤侄,我听说你父亲早年间为你说了一门亲事,是黄家的女儿月如,我曾经见过月如小姐,生的是花容月貌,宛若天仙下凡,你怎么不去提亲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慧海说起月如的时候,原本慈眉善目的表情中却仿佛透露出几分邪气,杨维保叹了口气,说道:“大师,我也想娶亲,可您看,我现在这幅穷样子,去提亲恐怕会被人打出来!”

    慧海哈哈大笑:“贤侄,这事其实不难,老衲有一计,不仅可以让你成功抱得美人归,还能让你重回以前的生活,顿顿都能吃上好酒好菜,你觉得怎么样?”

    “还有这等好事儿?大师快说,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此时的杨维保宛如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他虽然纨绔,但是也不傻,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这慧海明显就是个酒肉和尚,肯定是有条件要跟自己谈。

    不过,杨维保还是低估了慧海的无耻,只见他嘿嘿笑了两声,形容竟然有些猥琐了起来:“贤侄,我的计策就是,我出钱帮你去迎亲,娶回月如小姐之后,咱们一人一晚,搭伙过日子,单数归你,双数归我,娶亲的一切花费,包括你们日后生活的费用我全都保了,你意下如何?”

    杨维保瞠目结舌,这样也行?见他这副样子,慧海轻咳了两声,接着说道:“贤侄,你要知道,你现在一切都是我给的,我说让你生,你就可以生,说让你死,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还没得到就已经舍不得了吗?况且这事儿对你百益而无一害,还是尽快考虑清楚吧。”

    所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杨维保从大富大贵到贫苦无依已经摧垮了心志,此时又看到了重回富贵的希望,怎么舍得拒绝呢?

    况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自己不同意,很可能承受不了慧海的报复,于是一口答应了下来,甚至还主动提议,喝完交杯酒之后,先由慧海入洞房。

    慧海心中狂喜,立刻着手给杨维保筹备提亲的事宜,首先是拿出了一百块银洋交给杨维保作为提亲的彩礼,然后又花钱将杨家的祖屋赎了回来,收拾了一下,充当成亲的新房。

    杨维保置办了一身新衣服,取出当年定亲的契约,抬着彩礼就去了黄家,一见黄员外就痛哭流涕,大骂自己当年如何如何浑蛋,将家产败坏一空。

    紧接着又说自己如何改过自新,通过做生意挣到了钱,现在已经小有成就,将祖屋赎了回来,这才敢带着定亲的契约来提亲,请黄员外履行约定,将女儿嫁给自己,自己一定会加倍努力,重振家业,不辜负月如小姐

    一套操作下来,黄员外被说的五迷三道地,竟然就信以为真了,况且有婚约在身,也不好悔婚,于是就答应将女儿嫁给他,并且约定好了成亲的日子。

    大婚当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酒气冲天,亲朋好友坐了几十桌,还特意准备了一桌素宴请慧海禅师前来。

    酒席喝到了后半夜才散,送走宾客以后,杨维保摇摇晃晃地进了洞房,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酒水,邀请月如饮下交杯酒。

    月如从未喝过酒,只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不过毕竟是新婚的酒,没有半点迟疑,仰脖喝了下去,她不知道的是,这酒里掺杂了从洋人手里买来的“迷魂水”,喝多了容易致死,少了则可以导致昏迷。

    喝完以后,月如立刻感到头晕目眩,不一会就昏迷了过去,此时,杨维保将月如抱到了床上,咬了咬牙,转身出去,让慧海进来了,余下的事想必大家都不感兴趣,就不再赘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杨伟保从门外进来,将月如吵醒,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丈夫,月如一脸的疑惑,询问他去了哪里?

    杨维保支支吾吾地搪塞了一句:“刚刚外出办了点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