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就很熟悉了,萧亦舟一愣,手中丝线被“那物”夺了去。

    森森白衣至高空落下,靠近了,仅凭身形和气质就能认出,不是晏辞又是谁。

    不怪萧亦舟眼拙,这天不亮的目不能视不说,晏辞还别出心裁的给自己搞了个蒙面造型,好好一仙师捣鼓的像个贼,不捆他捆谁?

    第一仙师被抓了现行,讪讪地取了面纱,尴尬又羞恼,表情只能用精彩二字形容,华丽丽在自己山头当了回贼,差点让徒弟取了“狗命”。

    萧亦舟也没好到哪去,好不容易多事一回,维护下独云山的治安,随手一捆,捆了个师尊回来。

    别也道了,情也抒了,六合敬都没出就又碰上,这孽缘可真不浅。

    “原来是你啊。”他挑着眉问:“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

    晏辞没穿他平日里总穿的水墨道袍,而是简简单单一袭白衣,身上背着个小包裹,显然是要出趟门,怎么都是抵赖不掉的了。

    昨日半夜他突然睡不着,梳理起这些天发生的事,虽说有些人的话和行为很是诡异,但也不是不能按逻辑顺下来,唯独萧亦舟给自己送鲛碎这件事,跟原著出入太大,不得不让人细细思考。

    日子过得太滋润,都忘了细节。

    反正在独云峰除了看话本,讨好小徒弟,也没其他事做,他想着干脆下山,去触发原著剧情,说不定还能查到些蛛丝马迹,看《醉我疏狂》这本书究竟与实际有多少不相符的地方。

    于是不等天亮,他给自己偷偷换了个装,又给萧亦舟留下一封书信,轻飘飘地下了独云峰。

    突然要跟小徒弟分开一段时间了,心里还真舍不得,正伤感着,突然就被捆了。

    真可谓是想谁来谁。

    晏辞轻咳一声,把小包袱往身后藏一藏,打算做最后的挣扎:“赏那个……月。”

    萧亦舟眯起眼,显然不信。

    “你这又是要去哪?”晏辞反手将军。

    萧亦舟随口答“看日出。”

    晏辞:“……”

    比他还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