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铭慢慢逼近,“放开你?方来——”他顿了顿,又改口,“或许应该叫你许先生,我有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吗?”

    多么熟悉的字眼,上位者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做出错误的行为。

    “先生......你弄疼我了......”许方来忍着痛再次请求他放开,可身边的人依旧岿然不动。

    “我想,Alyssa应该告诉过你,应该叫我什么。”周泽铭略带寒意的眸子紧紧盯着那张脸,“我觉得你并不应该做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才对。”说完,他冷哼一声,终于松开了许方来的手。

    许方来疼得龇牙咧嘴,手腕被勒得淤血醒目,他努力平复着内心对男人的怒火,半晌,才不甘地开口:“我以为,周先生是不愿意和我这种小人物扯上关系的。”不然那时候也不会轻易送自己出岛。

    他也始终记得在港口时,周泽铭对他说的话,言下之意不就是从今以后死活自认吗?是他记错了,还是周泽铭忘了?许方来不愿再想,但他不明白周泽铭现在还把自己留在西酩的目的,如果只是为了让他难堪,那已经做到了。

    “你一直在这里工作?”周泽铭上下打量了一眼许方来,冷不丁问。

    合身的制服将许方来精瘦的身体衬得浑身上下散发出一丝禁欲又让人忍不住探究的诱惑气息,黑色的长裤下包裹着两条白净修长的腿,白色的衬衫下是曲线完美若隐若现的腰肢,靠近点,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朗姆酒的味道,而胸前的湿痕已经半干,紧紧贴在许方来白皙的肌肤上,粉红的乳尖隐现在沾满酒气的空气中。

    周泽铭俯视着许方来,目光却在他修长的脖颈和半透明的胸口处游走。

    他讽刺的语气令许方来听着很不舒服,但又不敢当面反驳,于是只能愤恨地说:“现在不是了。”

    “那看来,我是喝不上西酩的酒了。”周泽铭刚说完,西明扬便无辜地挑挑眉,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这里哪瓶酒是你周大少爷想喝我不给你喝的?然后抬脚走到许方来跟前,颇为无奈又绅士地伸出手:“你好许方来,我是西明扬——西酩的老板,我想刚才发生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所以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继续留在西酩工作,不——我想,是非常希望。”

    话音刚落,西明扬便看见周泽铭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这个老狐狸!西明扬忍不住痛骂。

    “所以,我现在可以点酒了吗?”周泽铭玩味道,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西明扬让他回卡座去,周泽铭摆摆手,“坐哪儿都一样。”西明扬又拍了拍许方来的肩膀,让他先下去换身干净衣服,然后把酒送过来。

    连西明扬都发话了,许方来自然也不敢推辞,只要周泽铭不找他麻烦,这份薪水丰厚的工作,他确实暂时还不想换。

    于是他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毕恭毕敬地向面前的几人躬身道歉后便往吧台方向去了。

    待许方来离开后,西明扬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微眯着眼睛,狡黠的目光不断打量着周泽铭,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周泽铭看了直蹙眉,片刻后,周泽铭终于冷冷道:“有话直说。”

    西明扬也不推诿,直截了当问:“你俩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可我刚才听你口气,不像啊,你们肯定认识。”西明扬一脸不相信,“什么时候找个情人都要瞒着我了?怕我跟落川告状啊?”

    周泽铭一脸不悦:“这跟落川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