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窗外,繁星点点,院子里的红梅飘来阵阵的清香,

    路之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闭着眼,在心里默默的数羊,那些原主悲惨下场的画面就浮现在脑海里。

    小侯爷在他面前骂他废物,谢渊对他恨意的眼神,还有朱净崔赶尽杀绝,把他们赶出京城,位高权重的父亲落魄成卖菜农,在冬日里用枯槁的双手抱着他取暖。

    每一幕,都如此的真实,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一般。

    路之然睁开眼,问着系统:“朱净崔,他让从这里搬出去,是不是为了谢渊?”

    没声音。

    系统奶娃还太小,这个时辰已经睡着了。

    他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比如里朱净是怎么得到谢渊的信任?

    谢渊这个人不争不抢,却为何忽然会采取雷霆手段,转而针对路相?

    就算朱净崔有系统的辅助,他的那些花言巧语,骗骗别人还行,可是,谢淵却不会轻易上当,他父母早亡,孤家寡人,根本就没有软肋可以下手。

    脚步声从外头传来,是侍女玲珑的声音:“郎君,又做噩梦了?”

    路之然:“玲珑,你进来。”

    门一打开,玲珑走入房内。

    路之然的目光就停留在她的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瓷瓶,问道:“这是,何物?”

    玲路七郎和谢郎的关系并不好,要是知道是他送的,一定是不回用这个药的,但是,她是路七郎的侍女,她不想瞒着他:“奴打开来闻过了,像是用来跌打损伤外敷膏药。”

    路之然“恩”了一声。

    玲珑见他没什么反应,心下一松,又说道:“郎君身上有伤,不如,让奴给郎君上药可好?”

    他慢慢坐起来,玲珑的手指尖抹了一层黑色的膏药,轻柔的擦过他的手臂破皮的地方,眼睛就变得红红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谢郎,他下手也忒重了。”

    谢渊,这个人吧,血气方刚的下手自然没个轻重。

    路之然安慰道:“没事,过几天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