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焱回老家的书房,老管家和一位佣人带了一叠包裹过来请他点收,多是一些需要签名的文件,其中一封是修正过後要给秦欣过目的合约,他打开附锁的cH0U屉要收好合约,或许是cH0U屉太久没整理,深处好像卡着什麽东西,翻出来一看是几张陈年旧照,都是当年温清璐拿相机拍的,有他和表弟宁世夷,也有他们三人的合照。

    照片上的他们都还小,那时的戚焱才十五岁,宁世夷和温清璐也才九岁。戚焱忆起年少时光,九岁的温清璐就已经生得非常可Ai,即使不喜欢孩子的人见到,一颗心也会为之变得柔软,包括他在内。他的表弟宁世夷很常到戚家老宅玩,也Ai黏他这个表哥,他後来给宁世夷找了邻居孩子当玩伴,就是温清璐。

    宁世夷喜欢拉着温清璐在戚家老宅到处冒险,有次温清璐跟丢了,自己迷路乱走,来到戚焱的房间,摔坏了一个看起来很贵的地球仪。

    戚焱在附近听见动静就去了书房,看到九岁的温清璐不知所措,模样可怜又可Ai。温清璐憋着眼泪低头认错:「哥哥对不起,我把你的东西弄坏了。这个贵不贵?我会想办法赔偿的,可是我零用钱不多。」

    戚焱故意反问他说:「要是你全部的零用钱都赔不起怎麽办?」

    温清璐r0u着快出泪的眼睛,认真思考後回答道:「那我做其他事补偿可以吗?像是帮哥哥打扫房间──」

    「屋里有佣人专门做清洁。」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麽办。哥哥很生气吧,我以後不能再来这里玩了对不对?也见不到世夷了吗?」似乎是想到再也不能和宁世夷一起玩,温清璐真的哭了出来。

    戚焱心软,走过去哄着男孩说:「这个不贵,不用你赔,只要你没有受伤就好。世夷把你Ga0丢了吗?这小子……我带你去找他吧。」

    温清璐发觉戚焱是真的没有生气,因而破涕为笑,握住了戚焱的手用软软的童音说:「哥哥你真好,怪不得世夷喜欢你。」

    回忆结束,戚焱盯着照片看了几秒,cH0U出合照的那张,找了个相框放好摆在桌子後方的陈列架上。最初他对温清璐的态度,只是b对宁世夷又更温和一些,想着那是母亲闺蜜的儿子,也是邻居家的孩子,稍微关照一下很合理,随着相处的日子久了才衍生出其他的情愫。

    然而现在也都无所谓了,他的表弟和温清璐都成家了。

    戚焱脑海冒出秦欣那小子敷衍人的笑脸,那人应该还在表弟跟小璐租住的地方,他犹豫要不要发讯息问候一下,只不过夜已深,还是不要打扰对方好了。刚打消这念头,搁桌上的手机就响了,只不过并非秦欣,上面显示的名字是温清璐,他想也不想就接通了。

    「哥,你睡了吗?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温清璐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彷佛人就在身边一样,戚焱语气温和的回道:「还没睡,没关系。你有什麽事?怎麽这个时间打来?」要不是紧急事件,一般人都是发讯息居多,就算要打电话也会先传讯问方不方便,戚焱自己就是这样,所以他隐约觉得温清璐有什麽事要讲。

    「哥,你现在有空吗?我想,你可能要多关心一下欣欣,他……」

    戚焱问:「他人不是在你们那里?」

    手机那头换成了宁世夷,他一开口就道歉:「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能忍住。你……你愿意冷静听我讲吗?」

    一听到这句对不起,戚焱有了不妙的预感,冷声催促道:「快说清楚事由,我没什麽耐心。」

    宁世夷紧张得吁了口气说:「我和小璐,在欣欣睡着的时候对他……对他做了那种事,就是,欣欣他还在发情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