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送到齐家时,都到了天色微灰之时。

    齐夫人盯着齐长生醉醺醺的样子和额头上的大包问道“这…这孩子是去打架了吗?他不是去考试了吗?”

    陈子平有些尴尬,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二人。

    齐老爷连忙问道“可有人认出你们来?”

    陈子平也不确信,这些话若是让有心人听去,那可是要杀头之罪啊。

    齐老爷叹口气,“如今长生夫子这条路是走不得了…”

    齐夫人听罢盯着齐长生的面孔暗自垂泪,忍不住道“这傻孩子,考不好就考不好,人又不止这一条出路。”

    齐老爷向陈子平解释为何齐长生会说那些激进的话,低声说道“这孩子从小心里就藏着事,也不和我和他娘说,许是小时候的经历,难免不让他对这世道有些怨恨。”

    陈子平点点头,往日里在塾里夫子就曾教导过齐长生,提起他对这国家社稷认知的还不够,单单的只是字面上的理解。

    如今想来也是有迹可循,他们几人如今担心的,便是齐长生在那考卷上可是写了什么忌讳的话。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陈子平也不敢多留,顾忌到家里长辈还在担心着,匆匆回了家。

    陈家一大家还在等着他回来。

    瞧见他一脸倦色和酒味,方氏问道“你这是和同窗一起喝酒去了?”

    陈子平点点头,也不愿多说让几人担心,本没胃口还是硬撑着吃了几口。

    陈家几人还只当是他今日累了,也没多问。

    谁知隔日,镇上就开始流传起齐长生昨日的风言风语。

    等到夜里,齐夫人连夜赶到了陈家。

    瞧着四下无人,这才走上前敲了门。

    陈家请的婆子去开门,看到裹的严实的齐夫人吓了一跳。

    “别关门别关门,我认识你家夫人吧,你就去禀齐夫人来寻便是。”齐夫人险些被拒之门外,连忙禀明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