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齐兄。”王守博迎着他的目光,走了过来。

    两人回了一礼,王守博笑道“我还以为齐兄这次便不会来报名了。”

    齐长生轻声啊了一下,皱眉道“我为什么不会来报名?这次不是公平竞争人人都可以报名吗?”

    王守博笑容一滞,干巴巴道“齐兄不知吗?如今镇上的人都怀疑你…你…给夫子行贿…”

    齐长生手紧了几分,硬撑着笑容“哦?这我怎不知?那公告上也不曾写了什么啊。”

    “王兄是从哪听来的?”陈子平淡淡开口道。

    王守博喉咙一紧,有些紧凑打着补丁下的手握拳。

    这信,自然是他送的。

    本来陈子平顶替了周夫子的位置他就心有不甘。

    希望全都放在了另外一个夫子上,就等那夫子告老还乡自己能在塾里有一席之地。

    偏偏出来个齐长生!

    两人公平竞争,他做梦也没想到,那夫子最后还是选择了木讷不知变通的齐长生!

    怨和恨交织在一起,又因为自己常年多病的老母亲哭诉都是自己不好,当初就应该也送王守博去庐江进学,再或者家里不那么贫寒,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手送给那夫子。

    王守博心里那点防守彻底崩塌,一气之下写了几封信寄到几个员外家。

    心里忐忑不安的过了一夜,第二日没有看到自己期望发生的事时,心理彻底变异。

    连着几日日日夜夜都给几个员外家送信,信里的内容也越来越详细扭曲。

    他甚至都想好,如何一夜之间都让镇上的百姓知道此事。

    被戳穿后的尴尬,王守博尴尬一笑“我…我也是听旁提起的。”

    陈子平目光平静,对上他有些闪躲的眼神。

    就再王守博快要招架不住时,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