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小卷毛怎么想,老王打算先让他吃三副试试。

    而李介宾则是愉快白嫖着教研室的免费电脑跟打印机,继续整理自己的资料了。

    第二天,又上了两节中医诊断学。

    中医诊断学的闻诊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何老师很快就讲完了,倒是这问诊,挺重要的。

    何老师在讲台上讲起来这问诊。

    “问诊就是医生通过对病人有目的的询问,以了解病情的方法,是了解病情、诊察疾病的重要方法。

    因为疾病的许多情况,发生、发展、变化的过程及诊疗经过,患者的自觉症状、既往病史、生活史和家族史,只有通过询问获得。”

    中医诊断学教材编的一言难尽。

    很碎,很零碎。

    李介宾一眼看过去,各家学说杂陈其中,伤寒的,温病的,还有汉唐明清各个时代的。

    中医学生刚一接触,就被搞的晕头转向,背不会也就算了,真的遇到苦学的,背的滚瓜烂熟,马上又发现很多自相矛盾,驴唇不对马嘴的地方,因为这些知识原本就是不同时间地点人物对象提出来的。

    为了追求全面,教材竟然将所有相关知识一股脑儿地照搬照抄,堆积如山。

    仅仅一个“渴不多饮”的病症,其中便掺杂着伤寒、温病和瘀血等多种学说理论。

    如果学生能够自行辨别分析,那自然再好不过;然而现实情况却是,大多数学生或许只有在上临床实践时,亲自面对这样的病患、开具药方遭遇挫折后,才会回过头来翻阅书籍,然后如醍醐灌顶般顿悟:哦!原来这种症状意味着什么,应该采用何种治法。

    也许只有亲身经历过临床实践之后,许多中医学子才能逐渐领悟到诊断学的至关重要性。

    在望诊和切诊方面更是一大难题,因为这直接关乎着一个人能力水平的上限高度;相比之下,问诊虽然看似简单,但却能够决定一个人的最低水准。

    现实生活中,相当数量的中医师无法开出有效方剂,其症结就在于他们甚至都弄不清通过询问所获取信息的指导意义究竟何在。

    比如说外感病,面对一个发烧病人,烧三十八九度,你怎么判断他是风寒还是风热呢?

    你是给他用麻黄桂枝?还是用金银花连翘?

    何老师说:“这问诊大纲便是这十问歌,乃是明代张景岳《十问篇》,经清代陈修园修改得来的,大家跟我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