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在堂尺牍》中所收乃俞樾40岁以后的书信,信中就涉及到他对中医理论的认识,如某信中说:“中年以后,火气已衰,药之凉而腻者,殊不相宜,桂附之弊,究属君子之过。”如果他不懂中医理论而盲目地尝药,恐怕是难以享此高寿的。

    俞樾以中药治病颇有效验,说明他对中医中药的认识产生了巨大转变,实际行动与实践结果完全否定了他自己所提出的“全盘废医”和“废医存药”观点。

    他自己说自己给别人药,吃了往往有神效,这岂不是在说,他自己已经成为高明的医家了吗?那他废医岂不要废到了自己头上!

    不是废医论废了他的医学实践,而是他的医学实践推翻了他的废医论。

    从《废医论》到《医药说》,从全盘废医到废医存药,他对中医中药的持论,虽然有所修改,但却始终流于在玩弄情绪化的文字游戏。

    故研究近代中西医论争史的赵洪钧直言其“不过是纸上游戏”。

    所以李介宾认为,在对待中医中药这一问题上,作为经学大师的俞樾,其全盘废医与废医存药的观点同样都是荒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