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的底部有一架升降机,那里静静的摆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凌悦的助理带沈又安穿过狭窄的通道走进去。

    这里很黑,地方也很窄,通道仅能容一个人通过。

    舞台上的光线透过缝隙投注下几缕光柱,被规整的地板切割成有限的空间。

    忽明忽暗的光柱里,好似有尘埃在起舞,像调皮的精灵。

    头顶上、王驰儒字正腔圆的声音隔着一层板子传来,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

    助理想到什么:“你不化妆换衣服吗?”

    秦弦歌打扮的多么隆重,像生活在城堡里的公主。

    这个沈又安就穿着一件羽绒服,这么严肃的场合,她的敷衍是对舞台和观众的不尊重。

    但显然,这时提醒已经晚了。

    没时间了。

    是沈又安自己不放在心上的,到时候丢的是她的人,可怪不到她们头上来。

    显然,对于沈又安的拖延和不负责任,助理已经满腹怨气。

    让蓝总拿掉秦弦歌的节目,她自己就能脱颖而出了吗?

    笑话。

    真当自己是什么不世出的天才啊。

    助理让开一步,升降台近在眼前。

    沈又安走进去。

    紧接着助理下一刻就瞪大了眼睛,似乎对眼前的一幕不可置信。

    沈又安脱下了罩在身上的黑色羽绒服。